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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仰的标记者 (第1/2页)
没有信仰的标记者
多弗在柴火的劈拉声中悠悠转醒。 脑袋里依然残留着在狂风中拍打、翻滚的眩晕感,身上倒是暖烘烘的,只不过这暖得太过了,甚至产生了一点儿灼烧感…… 滚热的火花舔舐到她羽毛下的rou,多弗这才彻底惊醒,她企图用力挣扎扇动翅膀,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了一根树枝上,身下就是烧得正旺的火堆。 她的惊叫挣扎落在旁观者眼中倒是奇观——萨斐正巧磨好了刀叉,一转身就看见那只从天而降的鸽子圆滚滚地在树枝上挣扎,求生意志非常强劲。 他把刀叉放在一边,蹲下来仔细打量树枝上的猎物,火光使他英挺的五官更加深邃,更照亮了他碧绿的眼睛中恶劣的笑意。 他对可怜的鸽子感叹道:“唉,真是对不起,我实在太饿,你又正好掉在我怀里,我们这是奇妙的缘分。” 多弗累了,不想再动,但萨斐的话简直让她不敢相信:一个人类,竟然胆大包天到要吃了神—— 噢,等等,多弗在愤怒中抓住了一丝理智,想起自己现在是一只脆弱的鸽子…… 可是她小而精的鸟眼睛一转,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右手手腕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紫色印记,她立刻咕咕咕大叫起来。 凄厉的叫声让萨斐愣在原地,而在这片刻,鸽子了不得的惨叫已经成功传入了她虔诚的信徒耳中。 “啊!轻点拽、轻点拽啊,爸爸!” 只见刚才还胜券在握的年轻人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瘦高男人揪住衣领,掀翻在地;随后这个看起来像根干枯的杂草一样的男人用力擦了擦手,小心地把多弗从火上救下,双手捧起圆滚滚的鸽子,惶恐地说道:“神明在上,信徒愚昧冒犯了多弗神的化身……” 萨斐坐在地上,冷漠地观看自己的父亲百分百虔诚地念叨着,那双干柴一样的手颤抖个不停,一只巴掌大的鸟都能随时压断这双手。 他转向跳动的火堆,串鸟的树枝已经染上焦黑,只要再耐心等上一时半刻,金黄的油脂就会冒出来裹住那只肥鸟,rou香也会随之飘出来…… 萨斐遗憾地摸了摸抗议的肚子,再看向他父亲手心里的那只鸟,惊讶地发现它居然在父亲不间断的诚心祷告中逐渐恢复了生命力。 小鸟挺着圆溜溜毛茸茸的肚子,仰着脑袋站在诺波迪的掌心,灰色的尖嘴一张一合,叽叽喳喳地一顿叫。 不过应该骂得挺脏的吧? 萨斐看了看那鸽子被火燎成焦黑色的羽毛,心中这样想到。 他起身去扑灭已经没什么用处的火堆,这记仇的鸟一见他过来,立马没了站在诺波迪手心里的端正模样,扇着小翅膀往萨斐头上踩。 诺波迪见状赶紧去拉架,要不这一人一鸟能把这周围的生物全部吵醒。 最后受伤的鸽子跟着这对父子回了家。月下的木屋站在高高的坡上,四周都是幽绿的培培草,风一吹就掀起一片莹莹波浪。 简陋的木屋亮起豆大的灯火,闪烁片刻又重归宁静。夜幕上零散的星星在又圆又亮的月亮衬托下更像是小孩失手打翻在地的牛奶,天空的深色背景一点点淡下去,朝阳的光晕橘子皮一样铺散开,这点星星也就跟着月亮一起退场了。 小屋里,诺波迪已经穿戴好了。说是穿戴,其实也只隆重装点了腰腹至大腿根这一块:铠甲用培培草和树根仔细地盖住铁锈,再用粗绳牢牢地从大腿根绑到后腰,最后藏好绳结,这样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诺波迪推开门,走到数十米开外的一个水洼边查看着装。 沉着泥土的水将他蓬乱的须发映出个大概,他大致地打理了一下,这时太阳已经升到半山腰了,时候不早,诺波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