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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孩子在走廊上乱窜,他只得一边顾着电话,一边注意着腿边钻过的小孩,不知不觉落到与后面的邺言并排走。“哇,我不要——”一个小男孩从儿科的诊室里哭喊着冲出来,在邺言的正前方横冲直撞跑过,往后栽去的邺言下意识地要扶住手边的东西,季泽骋已经伸出胳膊,给邺言做扶手。一片鬼哭狼嚎中,季泽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被扶住胳膊的手顺势往下滑,反手牵起邺言的手,将他疾步拖去胃肠科。这一幕被坐在诊室里头的陈寰谨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多看几眼,若有所思。“陈医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男孩的mama把小男孩抱了回来,陈寰谨被叫到名字时,才回过神,戴上听诊器,隔着口罩低沉道:“麻烦你把他外套脱了。”冰凉的听诊器隔着一件衣服,刚一碰到小男孩的胸,奄奄啜泣的小男孩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陈寰谨感觉疲倦地扶住额头,加快手上的动作。胃肠科坐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叫张爱华。烫得熨帖的黑发间藏不住花白了的银发丝,她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人的时候,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露出镜片后犀利的眼睛。自打一进门开始,这位张医生就显得非常不高兴。她拿着钢笔一个字没写下,号脉时眉头皱得深深的,等季泽骋稍微讲话大声点,就犀利地看过去。邺言赶紧推着季泽骋去外头讲电话。搭脉的时间有点久,张医生深深地吸气吐气,眉头皱得深沉。号脉结束,她摘下眼镜问:“门外那人和你什么关系?”恰巧季泽骋讲完电话,正推门进来,他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抢话道:“爱人。”“呵。”张医生笑了起来,摇摇头,拿来眼镜布,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镜片,“我坐诊三十六年,头一回看到两个男人一起上门看病的。现在的世道已经变这样了?”“不是,我们……”季泽骋正想说些什么,恼人的铃声像催命符似的响起,季泽骋只好再推门走去外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医生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眯着眼睛问邺言。邺言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似的说:“他是我……爱人。”细弱蚊虫的声音。“呵,”张医生摇摇头,开始问话:“行过房事了吗?”邺言一愣,睁大眼睛问:“这有关系吗?”这和他看病有什么关系?张医生推下眼镜,直勾勾地盯着邺言。邺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张医生放下钢笔,伸手拉下他的领口,咋舌:“你看看,成何体统。”见邺言脸越来越红,张医生没好气地收回手。“实话实说,到底同房了没?”“嗯。”邺言不自在地拉高领子。“事后呢?”“什么事后?”邺言睁着茫然的眼睛。“东西弄出来了吗?”邺言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周几次?”邺言没吱声,想挖个洞,把头埋进去算了。张医生重重地叹口气,放下钢笔,“你叫他进来。”邺言只好去到门外,叫来季泽骋。走廊上,季泽骋还在讲电话,好像碰上麻烦事了。邺言走过去,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拉拉他的衣服,小声说:“医生叫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