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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是有个小厮来传信的，玉鸢并未动用音铃。

究竟是为何如此着急。

自那日他送去灵葵之后也不知结果如何，如今母铃在翠儿那儿，顾玉风问她她又不说，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顾玉风还是问了沥峰，“你既然知道玉鸢往日名讳，那该知道她要救得是何人了？”

“……”沥峰面露犹豫，“他的身份，你暂时还是不知为好。”

“怎么各个都这么说。”顾玉风撑着手臂叹气，虽然一开始他没想知道那人是谁，但是玉鸢也是，沥峰也是，都告诉他他不知为好，他便好奇了起来。

“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一切的。”沥峰淡淡地说了句，就转身走了。

顾玉风耸了耸肩。

转眼又到了冬天，顾辞山也没回来过一天。

他曾去宫墙外堵顾辞山，说他错了，让他回去。

顾辞山沉默了会儿，只淡淡说了一句，这件事已经跟他没有关系，是顾辞山和顾清允的事，叫他不要再来找他。

家里已经开始准备年货，每年都热热闹闹的，顾清允却很少再露出笑意。

顾玉风趴在窗台上，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春天什么时候能来。

他不知道的是，今日下了朝顾清允就拦住顾辞山，要与他谈一谈。

两人去了顾辞山的朝房，顾辞山冷哼一声：“寒舍招待不起丞相大人，有什么话说完就回去吧。”

顾清允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坐在了一旁，严肃异常。

“从小到大，我确实对你多有疏忽，多有亏欠，是我的不是。”

顾辞山不语偏过头去。

“可是辞山，这么多年来，你知道我都在做什么吗？”顾清允抬起头，眼神幽深，包含太多太多顾辞山不懂的情绪，只看见他开口说道：“我在赎罪。我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宁，只因它罪孽深重。我已经难以分心了。对你，我只得亏欠一些”

顾辞山心神一震，愣愣地看着顾清允，“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允淡淡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望向窗外，“话我已经说完了，若你觉得顾家是负担，大可弃了它，自立门户也好，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也好，顾家的担子也由我一人来担。”

“你说出这种话让我怎么做？”顾辞山伸出手，气愤说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都好过一点。”

顾清允抬头，终于说出了全部的隐情。本来他想守着这个秘密一辈子，但他也不愿兄弟反目，只得全盘拖出。“为了此事，父亲离世前也未放下心。大哥造成了这一切，我只能尽力弥补，这样确实很自私，辞山，大哥对不住你。”顾清允垂眸，低声说道。

得知实情，顾辞山也是震惊异常，却再怎么也与他置不起气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今日就同你回去。”

他已经不小了，与小弟争风吃醋的年龄也过了，只是这次事出有因，一气之下跑了出来罢了，又怎么会真的舍弃顾家呢。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