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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第1/2页)
在时沐城特地找他的时候才会来,因为在小瘦子还没出狱之前,时沐城偶尔还会带他来这里泻火,用时沐城的话来说,这是打野炮,后面监舍里有可能千万只眼睛往这儿盯呢,办起事儿来贼刺激。龚月朝骂他白日宣yin有伤风化,时沐城说他思想封建不懂享受,顺带还嘲笑他:“你那小警察以后的性福生活可怎么办?要不等出狱了,哥带你开开荤。”龚月朝就回敬他:“你个老流氓,少管我的闲事儿你能多活几年。”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想在嘴上输给对方。龚月朝顺着活动区域的院墙走,找到了他们监舍后身的一棵老柳树,时沐城正倚在那棵树上抽烟,样子悠闲得很,就见他半仰着头吞云吐雾的,看向远处院墙上盘踞的电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此时柳树的枝条刚抽了绿,长长的垂了下来,枝条上冒出嫩嫩的芽,随风轻摆着,正所谓“万条垂下绿丝绦”,墙角有些野草,远处的杏花也开了,红红粉粉的闹成一片,空气中散着一股蓬勃的草香,到处生机盎然,让人心情都好。时沐城似乎听见了龚月朝的脚步声,便回过头,他将抽剩下的烟屁股弹到龚月朝脚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笑着看他。“回来了,怎么样?”他扬了扬头,问龚月朝肩膀上的伤。龚月朝看看自己的左肩,“大夫说好的差不多了,这是最后一次换药了。城哥,你喊我过来有事?”“嗯。”时沐城点点头,说:“再过两个月,我就该出去了。”“挺好的。”龚月朝走近了,也靠在柳树上,不远处就是他们监舍,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还能看见他的那张床。“你出去之后,再过两个月,我也能出去了。”龚月朝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根烟,用藏在这大树枝丫上的打火机点燃了,抽了一口递给龚月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在监狱里这几年沾染了不少以前无法想象的坏习惯,抽烟就是其中之一,但他还挺有自制力,并不喜好这个,有时候时沐城找他说事情,给他点一根,他从没拒绝过。他道了谢,接过来,抽了一口,夹在手指中间任其燃着。“找你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情的。”时沐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一边抽着一边说,“我看你对未来也没什么打算,不如跟我去张州吧。”“张州?”龚月朝的大学是在那边念的,对这个城市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在书城街的天桥下面,举着个牌子,四处向给子女寻找家教的父母兜售自己;或者搭乘公交车奔波于各个或古旧或崭新的小区之内,给各种各样的孩子当家教,辅导功课。除去上课,他的业余生活只有赚钱,因为他得赚学费,还得养活自己,那几年的艰辛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也是一般人难以去想象的,以至于毕业了之后,他都不想再留在张州了,随江纵使有千般不好,可总是他的家。“我去那儿……能干什么?”时沐城抽了一大口烟,过了肺,吐出来的烟气很快被风吹散了,“我准备东山再起,想让你帮我一把……嗯,其实也不算什么东山再起,我就是不服输。还有王雪绛……”他恶狠狠的把那烟屁股扔在地方,用他的布鞋捻着,这一脚下去,烟屁股都在他鞋子力量的作用下,化成了残渣。“我必须让他跪下,管我叫爸爸。”哪有时沐城这种人的,还跪下叫爸爸。龚月朝被他的“豪言壮语”给逗笑了,但他也知道,时沐城本意不是在说笑,而是用一种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