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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捏着帕巾:“……脱衣。”吴春终于回过了神,却又被这一句将神魂惊出九霄云外,只来得及短促惊异地“啊”了一声。封长逢看他这副模样,二话不说弯腰要去脱他的衣服,被吴春急急拦下:“我自己来!自己来!就不劳封兄动手了,多谢。”等到吴春慢吞吞把衣裳脱得只剩个亵裤的时候,封长逢已经快把帕巾洗过三道。吴春诚惶诚恐地看着封长逢拿着帕巾帮自己擦拭身体。封长逢这人是真的话少,看起来也冷漠得紧,照顾起人来却毫不马虎,轻柔细致。吴春感觉到温热的湿意小心翼翼避开白布条涤清身体,突然犯起困来。他看着封长逢俯身时候湿发垂下的半张脸,想着,美色误人啊。又在那人手下温柔的擦拭中压抑着蠢蠢欲动的不可言说,忍不住想,温柔杀煞人哪。在美色诱惑下,他不经思考地开口:“封长逢。”封长逢手不停顿,看起来是很想快点结束这伺候人的事,只侧头看了看他。他看着封长逢漂亮旖旎的眼尾,轻声说:“没什么,就想叫你一声。”低哑的声音像一尾月光。过了半晌,封长逢才轻轻应了声“嗯”。只是抬头发现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眼睡着。封长逢把帕巾丢进铜盆里,手探向床上那人的脖颈,在柔弱而不堪一击的颈项逡巡片刻,最后缓缓将手收了回去。屋里的蜡烛熄灭,封长逢将人挪了挪塞进床铺内侧,也躺上去卧在外侧。背对人躺着的封长逢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那人在月影浮动里悄然睁开了眼,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眼缱绻流连过他的身影,似乎对眼前人的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放过。良久,月色里,屋里只剩下了两道平稳的呼吸声。吴春的伤势养了个把月逐渐转好,而自从不再是只能在床上哼哼“封兄,我好痛啊”等话,可以下地蹦跶开始,每日在屋子里跟着封长逢瞎转悠成了他的日常。封长逢被吴春跟得烦不甚烦,开始逮着空就向外跑,对吴春避之不及。这日中午,饭桌上封雪儿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想熬鸡汤给吴春补补身体,吴春听此一言立马警醒,连忙道不必不必。可封长逢不容置喙的一句好,顿时让吴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封雪儿一眼,小姑娘面露无辜地回望他。不想同吴春面对面的封长逢当即搁下碗筷,收拾收拾出门买鸡去了。吴春在门口转了转发现那人真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于是转头去找了封雪儿。今日日头好极,封雪儿搬了木盆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吴春就蹲在她身边给她讲有趣的见闻,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男人蹲在一丛花旁边想到说什么,跟人说西湖楼外楼的美娇娘,也在瞧见裙上绣花时说不知哪年哪月误入山谷中,曾瞧见的一株空谷幽兰。说秦淮河上画舫传来的琵琶语,也说吟风楼外匆匆的惊鸿一瞥。他说他平生没什么爱好,第三爱风花雪月景,第二爱玉盘珍馐物,第一爱——美人。封雪儿一笑:“若说美人,我大哥可算得一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说:“当然算的,在我心里他可是第一美人。”封雪儿嗤笑:“这话你可别让我大哥听去,他非得打你不可。”男人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