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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第2/2页)
嘿,知道知道了。”天地教的人一走,语欢便赶回景阳宫,偷拿了皇上赏赐的黑布段子,又跑到钟粹宫。复轩叫人做了夜行衣。语欢回景阳宫沐浴,等待天黑。一边冲着水,一边思量着之后的事。语欢突然觉得矛盾到了极点。庆寒和鸣见两人,无疑鸣见是适合做皇帝的。庆寒虽未表现得明显,可工于心计笼络人心的时间,起码是鸣见的三四倍。庆寒对帝位的在意程度,已至无以复加。这种人当了皇帝,对大庆定是弊多于利。一想到鸣见守在烛台下,雪案萤窗,日理万机,语欢心里就压了铅似的。杀了鸣见,他报了家仇。同时也毁掉了一个明君。沐浴完毕,擦净身子,语欢随意披着件衣服,坐在窗边。已是黄昏时分。在深宫中往上看,灰黄的天被框成一个四方型,一眼望去,分明在自己眼前,却又触不到底。其实他不是不明白。罪魁祸首是长清,是利益,是权势,甚至是复正茂。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即便没有鸣见,晨耀垮台也是定然。可他还是恨鸣见。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收藏了个花瓶,天天踹在怀里捧在手里,突然有一日,有人告说,这花瓶价值连城的宝贝,它不再属于你。不知他现在的做法,算不算过屠门而大嚼?透过窗户,语欢看到莹白月台,琉璃瓦,庑殿顶,及进入景阳门的鸣见。削肩清骨,发及腰,却丝毫不显身矮,两条腿笔直修长,短靴上闪着明净辉煌的光。走路时的姿态,有雪猫的雍容,有白狐的妩媚,有火凤的高贵,有卧龙的霸气。太完美的东西,总会让人觉得遥远。鸣见未曾属于他。语欢起身冲出门去接他。鸣见刚好走到门前,见了语欢,有些怔忪。语欢垂头一看,傻了。衣服还没穿好,娘的脸丢大了,难怪周围宫女和太监都这么那个啥。系衣带的瞬间,语欢看到鸣见转过头去。若不是夕阳沉落,他会以为鸣见脸上的红晕是因为害羞。鸣见秉退两旁的人,挽着语欢入房,语欢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霎时觉得什么都释然了。鸣见靠在床头,却给他拖下来,翻身,伏在床上。语欢上蹦下跳,压在鸣见身上,散了他的发,替他扎小辫儿。鸣见捉住他的手,又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学着庆容的命令方式道:“语欢,你犯上。”虽是这么说,声音去温柔暧昧得让人直打哆嗦。语欢贼笑一下,又压倒他,鸣见再反压……滚了好几圈,最后还是鸣见在上面。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看着对方,都哑然。许久,语欢先开口:“鸣见,你信不信佛?”鸣见道:“信。”语欢道:“胡扯,你不是说凡事要相信自己么。”鸣见道:“小时候,人人都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语欢道:“你现在不就无所不能吗?相信神佛的,都是些老头子。”鸣见捋起一绺头发,笑道:“我本来就是老头子。你看。”语欢接过他手中的发,心中猛的一扎。一把乌黑明亮的头发中,岔着几根白丝。语欢一个巴掌拍在鸣见脸上,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我的九皇子哪,你才二十一岁。”鸣见笑了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