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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4/5页)
子躲进他肚皮里,才知道茨木是把他当毯子用了。 红棕色的猫咪哭笑不得,用爪子连打了茨木好几下,拳拳到rou都是彭彭的声响,但茨木老脸厚皮也不太在乎酒吞乐不乐意,只一门心思往里拱,拱得酒吞不得不靠着两条后腿站立他这才略微收手,一条缩水的尾巴活像小老鼠的,哆哆嗦嗦委屈:“冷。” “你活该。”酒吞说着,用前爪搂住了他,低头给茨木舔了舔脑壳,但打绺的长毛总会挂舌头,舔了不多时那白毛就塞了满嘴都是,也没能舔干,心说两只猫再这么耗下去非要感冒不可,还是要想另外的办法。 于是等到这阵作孽的北风暂时停了,茨木赶紧跟酒吞贴着墙根溜到了大街上,幸好此刻还是下午十分,温度比夜晚高许多,他们尚有能活动的体力也有取暖的机会。路的两侧店铺门大开,两只猫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包子铺的门前,那热腾腾冒着蒸汽的蒸笼放在架子上方,底下留出的空隙刚好够两只蹲进去,借着上方传来的热度聊胜于无地烘烤着头顶和背部。 茨木原本想挤在外侧,但酒吞不让,毕竟这一路过来,茨木那一身湿了的皮毛从绺变成了冰,硬是给冻上了,蹲在外侧风一吹恐怕会是一半身子热一半身子冷,岂不是更要命,便强行把他给挤进了架子内侧,挡得严实。 两只猫缩在一处借着温度好歹暖了一阵,然而包子味道实在太过喷香,没一会儿两只的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折磨着神经,茨木抬起脑壳凑到头顶的板子上嗅闻着,拼命咽口水,没料想胡子先贴到了上面,吱一声就卷成了一个圈黏住了,他一缩头痛失一根胡子。 酒吞就在旁边看了个全程,忍不住想笑,茨木狠狠瞪他一眼,凑过来贴他脸颊,顿时那股烧糊的焦味熏了酒吞满鼻子,让他忍不住一眯眼,打了个喷嚏。 “我饿了。”茨木嘟囔道,越过酒吞探头往外看着人来人往,不住地去舔鼻头,“你说去找一个人蹭蹭,会不会有包子吃?” 酒吞对这里的店铺要比茨木熟悉,侧目看着路边嘟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他说的沉稳而有盘算,茨木知道他说了等,就一定能等到,便也不着急一时,背后的毛发已经烤得暖烘烘的,不再让猫冷得打摆子,茨木便坦然地躺下翻了个身,烘烤自己的肚皮,顺便舔爪子梳理起毛发来,眼看着酒吞还警惕着趴在旁边看向外面,这大白猫又伸舌头去舔酒吞的后脑勺。 红棕色的猫咪毛发比他短硬,刚才闹得时间也短,这会儿已经有了全干的迹象,茨木舔了几口又挪到后背,双手搂着酒吞的脖子又舔了几下,发现对方比自己干得快多了,便无趣地收了爪子,翻身背对着酒吞,在一片食物香气中暖烘烘地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约莫过了半小时,他们两只幸运地还没被发现撵走,茨木醒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头一点一点,像是有谁在戳他脑壳,他猛地一回头,正好赶上酒吞那一舌头过来,端正舔到了他的鼻子上,还蹭到了眼皮和额头,舔得白猫下意识发出了哼哼声,活像一只小猪。 酒吞闷闷笑了起来,把茨木笑得发毛,眯眼看着那红棕猫咪不悦道:“又笑什么?” 对方毫不留情戳穿:“笑你睡觉像猪。” 茨木啧了一声,抬爪拍打他脸,懒得反驳只用力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屁股一扭硬是把酒吞大半个身体挤出了架子,眼看着红棕色猫咪慌张着又往上爬,结果没抓住咕咚掉到了地上,茨木得意地一甩尾巴,爬到侧边看着酒吞放肆嘲笑了起来。 酒吞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咬住了茨木的前爪,两只猫就着这爪子开始了一番拉扯,成了包子铺前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不过饿肚子的茨木很快就被酒吞扯了下来,还是以翻滚的姿势旋转了一圈砸在酒吞身上,两只同归于尽地一起倒在了地上,沾了满背的雪。 “啊哇哇哇!”茨木发起了脾气,叫着朝酒吞扑了过去,当头一口啃住了酒吞的耳朵,一条大尾巴甩得虎虎生风,刮起的雪沫子都扫到了酒吞脸上。 酒吞一面大笑一面在他嘴下闪转腾挪,每次都在茨木即将咬中的瞬间摆头闪避,听着那咔噔一声清脆的牙齿相碰,他都会嗤嗤乐着看茨木露出牙酸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