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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第2/2页)
方还有没有什么异象,也是因为母蛊所指正是那个方向。行至马山脚,果见那山早不复低头饮水的马匹形态。二十六年过去了,垮塌的山石已重新长满草木,难再想象当年惨象如何。虽言人间苦,但苦的也只是人,天地四时,自然往复,没什么苦楚。尸障既去,此地再无异象,只是行走在草木间,偶然能见到几座坟茔,虽都荒芜了,却也不是无名无姓的野坟。挽江侯信手一拂,气劲过处,清风扫净一处坟前石碑。碑上人名历经风吹雨打,已然看不清了,却也能猜出来,是有与镇上村民沾亲带故的人,曾在此地为他们立了衣冠冢。尸障之中,昙山也曾以杀止杀,却终不可行。虽已度化满镇冤魂去往彼生,但到底添了一分罪障。现下僧人却面色安然,在坟前垂眸合十为礼——既仍是人非佛,总难免有错的时候,然而错必纠,罪必承,也是他的修行。“……涌澜,”昙山行过佛礼,抬眼感受了一下母蛊指向的去处,转首望向马山之中,突然问道,“你可信有仙境?”“不知道,眼见为实吧。”挽江侯摇了摇头,心说我以前还不相信有鬼呢。“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僧人负手立在野草荒坟间,淡声续问道,“众生苦,人间苦,若仙境为实,你可愿去?”“……仙境有你吗?”“…………”昙山听得挽江侯笑语反问,回过头看他,便见眼前人粲然一笑道:“仙境若没有你,我去它干吗。”作者有话说:过渡一章,明天三更十二母蛊指向的去处在马山之中,昙山却也知道养蛊之人想必不会仍留在原处备茶相迎。只是事已至此,即便明知以身涉险,也总要去探一探。“涌澜,万事小心。”“身上有伤的又不是我,你先顾好自己吧。”马山不算陡峭,可也无现成的山路好走,两人穿林越石,终在半山腰寻到一方石洞。步步为营进到洞内,却不见机关布置,只得一扇普普通通的石门,门内透出烛火微光。挽江侯强将僧人挡在身后,当先推开石门,便见一老僧盘坐在石室中间的蒲团上,仿佛正在垂目吐纳。“……夏春秋?”挽江侯早已抽刀在手,说话间已手腕轻转,长刀看上去仅是横于胸前,实则周身上下,每一处都守得密不透风。“你果然知道这个名字,”老僧抬起眼,语气竟极是和蔼,却不是对边涌澜,而是对昙山说,“师兄……你师父跟你提起过我。”“…………”昙山并不接话,只往前一步,反将挽江侯掩在身后,口中予他道,“当心,它不是人。”“那尸障中的景色,普通人见不到,老衲自能见得,”老僧也不在意昙山道穿他这幻身的虚实,竟开门见山,认下了马山镇上的冤孽,“粗看去你长得跟你师父有些相像,今日细看一看,却也不像了。”“你早已不是佛门中人。”昙山终正眼搭理了他一句,便是这一句话的功夫,手底已翻转结印,佛指一引,突有金光佛像从天而降,佛像非是实物,而是一人大小的虚影,稳稳罩住边涌澜的身形。“槛内槛外,一念之间罢了,”老僧仍自岿然盘坐,面上却笑了,含笑赞道,“哦,金刚罗汉法身……能将这门护身法诀使得如此轻松,师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