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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越来越难堪，吴蔚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还挺痛快的。

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态，张帆迅速的调整好了情绪，甚至多了分攻击性。“也是，毕竟你现在不缺人陪。不过你这眼光可不太行，陈正清那种小咖你也能看上。”

从张帆口中听到陈正清这三个字的瞬间，吴蔚只觉着脑子轰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你什么意思？”

看到吴蔚骤然绷紧神经，一副警惕的样子，张帆就觉着好笑。“怎么？我哪说错了？”

就是没说错，吴蔚才会紧张。他俩明明谁都没告诉，张帆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真的有些怀疑张帆是不是在找人调查自己了。“你怎么知道的？”

张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倒是并没打算对消息来源保密，反正又不是什么太熟的人，既然吴蔚想知道，就告诉他呗。“沈陈殊说的。”

沈陈殊？自己跟陈正清和这人都不熟，他又是从哪知道的这事。下一秒，吴蔚就突然明白过来了，是程娅。怪不得这次程娅一定得跟着陈正清，她肯定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至于沈陈殊怎么会认识张帆，吴蔚差不多能猜到。“沈陈殊这种你都能下得去手，可见你的品味也没好到哪去。”

张帆完全不作掩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是买点乐子呗，这些个对男人没兴趣的小明星最有意思了。”

吴蔚理都懒得理，反正这人爱睡谁睡谁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他和陈正清，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知道了就知道了呗。两个人正大光明谈个恋爱，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我看你那个小男朋友也不一定靠谱，我问了半天，他都不肯承认和你在一起了。”张帆说这些就是想给对方找点不痛快，这招也确实奏效了。

吴蔚猛地瞪大了眼，不相信的似的一连质问了他好几遍。

“怎么？你小男朋友没跟你说，我们前两天刚见过啊。”其实从刚才两人的对话里，张帆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对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可越是这样他才越要说。

看到对面的吴蔚瞬间的怔愣，张帆突然体验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却又伴随着某种莫名的失落，不过那失落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也就不做在乎了。

“张帆，不开玩笑，你要是敢动他，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所以离他远点，算我求你了。”

呵，都这么多年来，吴蔚今天倒是破天荒的来求自己了，却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张帆一阵冷笑，“我眼光还没那么低，看不上那种人，你放心好了。就算是玩玩，也得看品相不是。”

这话说的不算好听，吴蔚却并没有开口反驳。他太知道张帆的手段了，所以能被对方看不上，也未尝不是件幸事。

“张帆，反正你早晚得结婚生孩子，又何必跟我这浪费时间呢。再说，咱俩之间早就完了。”临走之前，吴蔚站在门口又强调了一遍。

张帆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秘书已经跑过来提醒两三遍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直到回了家，吴蔚这脑袋还是乱糟糟的一团。本来他爸妈那边就有一堆要解释的，现在倒好，陈正清那也出了问题。

吴蔚回想了一下，却是完全没能找到关于对方态度转变的的丝毫记忆，也不记得这人哪怕旁敲侧击的问过自己过去的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