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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第2/2页)
r>巡视的侍卫愈发多了,乐濡轻手轻脚,爬上檐角,却不慎滑了一下,蹭得砖瓦轻响,他心提到嗓子眼,差点摔下屋檐,只听侍卫道:“谁!”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无事!”苏辞收回目光,暗松一口气,万幸那位小公子没有摔下来,刻意皱眉训斥道:“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那羽林侍卫不曾见这位苏使疾言厉色,连声请罪。苏辞才道:“继续巡视罢。陛下方才传召,我要去回话。”那后一句说给乐濡听,乐濡不料有这样的好事,当即眼睛一亮,喜上眉梢,跟随苏辞偷偷摸摸到寝殿外。寝殿外却是内侍刘寺守候,见明鉴使,萧尚醴不让他知道乐濡,他只奉命传话,笑道:“苏使来了?可不巧,陛下方才忽感疲倦,已安寝了。苏使怕是要明日再求见。”苏辞心中明镜一般,今夜终于功成,可以身退。她转身离去,知乐濡在暗处,却不知乐濡在暗处皱脸,愤愤想道:这楚帝太过分了!居然要漂亮jiejie白跑一趟。寝殿之内,萧尚醴已遣退众人,面向床内侧卧。心潮起伏,却放缓呼息,以免被听出他未曾睡下。此时此刻,隐隐想到许多年前——竟已是十一年前——嘉陵江上船上一夜,逾郎自梁上跃下。转眼之间,继承他们血脉的孩子都这样大了。他又想起十年之约,不知是喜是悲。即使有了孩子,他仍难改矜持自制,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若清醒着与濡儿相见,必定会尴尬,不如假作睡眠,他与濡儿血脉相连,有这血缘亲情在,又有一份好奇在,濡儿必然会像逾郎似的,掀开寝帐,看一眼他的脸。顾伐柯与苏辞皆称濡儿与他极其相似,待到见到他的脸,濡儿惊讶难言之时,他再醒来,最合适不过。萧尚醴闭目聆听轻轻的脚步声,已想到片刻后,爱子依在他怀中,他在最小的时候叫过他“娘亲”,那稚嫩呼声,每次想起都使萧尚醴心痛。他与逾郎的孩子,如今应有多高?容貌像自己,性情可像逾郎?枕边放下什么东西,萧尚醴屏息,乐濡也屏着呼息。好奇这凶巴巴的楚帝究竟长什么模样,照理说那么和他爹过不去,该是个牛鬼蛇神,可……看这楚帝隐约的衾被中的身影,竟好似……是个美人?他想来想去,他爹只叫他放下东西,可没叫他看楚帝的脸,万一……他这一看惊醒了楚帝,被当成刺客抓起来,酷刑拷打……乐濡被吓得全身一抖,将那木匣小心放好,忙不迭地往外逃,生怕逃得慢了天上掉下楚宫的侍卫抓住他。萧尚醴只听身后一时静默,再有响动就是乐濡见鬼似的逃了。他有最后一个机会伸手或张口留住乐濡,却实在做不出那般举动!任儿子逃难一般一溜烟跑了,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胸腔作痛。他怒极掀开锦被,坐起身来,竭力克制,这才平复呼息。他竟因自矜失去与儿子相见的机会!但濡儿已经逃出寝殿,他总不能此时宣召苏辞,遣垂拱司高手把濡儿擒拿回来,送到他面前。若濡儿不明内情,出手抵抗,受了伤……萧尚醴气恨至极,竟还有委屈,若是逾郎在此……若是逾郎在此!他强压心绪,拾起枕边木匣,便如逾郎在他身边。轻轻呼息,抚摸木匣,这才将那匣子开启,匣内盛满鲜红浑圆的红籽,在透入纱帐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