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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第1/2页)
王俊煦用一根手指轻轻摩擦着嘴唇,盯着那形状奇特的东西,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玉石,那这到底又是什么?让沈秋禾巴巴地把自己留下来,又找了一串借口的这件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位隐居深山的林氏家族继承人,又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在火车匡匡的前行声中,王俊煦觉得,一个巨大的秘密,正落在他的手掌之中,呼之欲出。☆、长夜车到凉石镇上时,已近薄暮。落日照在镇旁流过的白泉河上,犹如满河融金,和平日一样静谧美好。然而,风中隐隐传来女人的哭骂,却昭示着这个傍晚并不平静。货车轰隆一声过了小石桥,拐上一道坡,便是石老六家的超市,石老六在门口停下车,一边喊着金花,一边往屋里跑,转了一圈,见空无一人,又冲出来往镇里跑。白川则是刚一停车,就径直开门往镇里跑,一眨眼人就没影了。秋禾跟在后面撵了一程,险些喘不过气来,只好顺着马路边走边看。路旁的房子里静寂无人,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哭骂声却渐渐近了。等转过一道弯,各种声音扑面而来。在渐深的暮色里,几乎全镇的人都汇集到刘记剃头铺前的空场地上了。这些老头老太,每次见到秋禾,一脸褶子上总会堆满笑,总要塞给他一点吃的,或是松籽,或是家里新熟的果子。然而现在,在渐渐模糊的夜色中,他们的脸上却满是愤怒、悲苦和无奈。有几位爷爷坐在地上,头上手上都破了皮,花娘娘蓬着头,正和几个婆婆为他们止血。女人们一边照顾受伤的人,一边哭骂着打人的畜牲们。镇上的齐医生穿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正走来走去给受伤的人检查包扎。秋禾越看越心慌,左右扫了几眼,没见到沈宝成,心里顿时揪成了一团。瞅见花娘娘盆水往旁边走的空儿,忙抓住她问:“我外公呢?”“你们回来了?石老六怎么没过来?”花娘娘泼了盆里的水,把秋禾往屋旁边一棵树下指。老远秋禾就看见地上垫着张席子,外公和剃头铺的刘爷爷,两个人被平放在席子上,也不知是死是活。白川蹲在旁边,拿棉签清理着刘老头的伤口。“外公!”秋禾软着两条腿,扑到沈宝成旁边,只见老头子花白的发茬里血糊糊的一片,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顾狂喊:“外公!你怎么了?你说话外公,你到底哪儿打伤了……”沈宝成本来闭着眼,听到声音,勉强把被血糊住的眼睁开了,就见秋禾梭着两只泪眼,跪在面前一脸仓皇。沈宝成忙开了口,说:“禾啊,外公死不了,没事。”秋禾听见他说话,才定下神来,又见老外公声音沙哑虚弱,脸色腊黄,那眼泪滚滚往下落,抽泣着说:“外公你忍着些,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正说着,旁边躺着的刘老头颤微微地喊:“秋禾!”秋禾忙连滚带爬地扑到他刘爷爷跟前,刘老头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破了道口子,刚止住血,鼻子里只剩一丝两气,看起来奄奄一息。“刘爷爷,”秋禾一看这情形,以为刘老头要找他交代遗嘱,心里慌得什么似的,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问:“您想说什么,我听着呢。”只见随时要咽气的刘老头看着秋禾的头顶,跟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浪荡子似的,叹了口老气,幽幽地说:“你剃头竟然不找我……”秋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