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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脸都不好看。

她没有停歇，得手的后立刻冲向了下一个敌人。

整个空气弥漫着压抑和恐惧。

青衣楼的人总以为那个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以为离死不远的女人硬是拼着重伤杀了他们大半的人！

他们开始害怕，却不想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于是他们决定只防守，不攻击，就这么拖死这个女人。

林晓晓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她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一盏茶后，她杀了最后一个青衣楼的杀手。

那人面朝小路趴在地上，血液从脖子那流出洇湿了土地。显然是想逃跑。

原本宁静的小树林现在血腥气冲天，这里安静极了，或者说是死寂一片。

无数青衣楼杀手的尸体散落在地，追命是坐着的，在场唯一还站在原地的就是林晓晓。

但是她也站不了多久了，被暗器伤过的那只腿一软，让她不得不单膝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她浑身浴血，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得人心惊胆颤，垂着眼睛似乎已经没了气息。受了这么重的伤，寻常人怕是早就见阎王了。

追命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更是满满的痛苦。

“林姑娘……是我害了你。”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

“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林晓晓慢慢抬头，有气无力的看了追命一眼，虽然嘴上说着没死，但那样子分明就是快了。

追命也是这么想的，还以为林晓晓临死前还安慰他，顿时感动痛苦的泪光闪烁。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结果下一刻，他眼睁睁的看着单膝跪地的林姑娘突然没了！

眼看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只剩下一堆衣服，追命的眼泪都被吓回去了。

曾经闲暇时看过的神异志怪的话本内容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难道林姑娘不是人，而是什么精怪？

死了就会消失？

但无论林姑娘是不是精怪，她都帮了自己许多，追命哪里会因为这一点就忘了林姑娘对自己的恩情？

他心中的悲痛再次涌出，他眼角湿润，对着那一堆衣服喃喃。

“怪不得林姑娘你生的那么美若天仙，原来你不是凡人，不过无论你是什么，是仙是鬼是精怪，你都是因我而死，我都在此发誓，我崔略商但凡活着一天，都必然会帮你报仇的！”

追命是绰号，崔略商则是追命的真名，他的面色坚毅肃穆，谁见了都会相信他此言绝不是假话。

然而，林晓晓一点也不开心，甚至非常的气急败坏。

“死什么死，都说了我还没死呢！

我不就累得歇一下嘛，你就把我开除人籍了，问过我同意了吗？！”

奶声奶气的嗓音出现，无法动弹的追命顿时惊疑不定的用余光看向周围。

“谁！”

“低头看下面！”

暴躁的小奶音再次出现。

追命眼珠子下移，就见林晓晓的衣服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分明是一个奶娃娃的小脸，却满脸的血，脸颊和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林姑娘？”

“是我。”

林晓晓怏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