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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恐怕也会旷日持久。况且这种程度的猥亵案,又是同性之间,对于犯案者的处罚也很轻,警方会不会愿意为此投入精力都很难说。除非--迟天漠愿意老实说出实情。但是这个人连当时口供都如此颠倒黑白,之后又跑到他那里苦求他撤案,现在情势正是全面向着迟天漠想要的方向倾斜。松口?希望微乎其微。梁袈言久久凝视着那三个数字,实在不甘心就此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但理智上,他又知道就算豁出去和学校撕破脸,也依然有可能除了被杯葛,其余什么都得不到。忽然手机响起了一声消息提示。紧接着一条新消息跳出来,是张照片。他没有多想直接点开,等分辨出来是什么,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照片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横在一条手腕腕面上,刀锋划开了皮肤,鲜血正往外渗。接着第二条信息来了:梁教授如果您报警我就真的活不成了。求求您!梁袈言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晃了晃,真的开始有要晕厥的感觉。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外院楼前的喷水池边,扶着那些冰冷的大理石池沿边坐下。他一早上起来接到学生发来的信息,立刻起床跑来学校,连水都没喝一口,一路奔跑早就耗尽了力气。到了院长室还被狠气了一通,到了现在空腹又心理压力巨大,低血糖的症状就出现了。他忍着晕眩,甩甩头,手抖地拨打了那个发来短信的号码。电话很快接起来了,果然是迟天漠。梁袈言用力吸着气,声音还是出现了颤抖--给气的:“你、你现在在哪里?”迟天漠在那头还是带着和昨天一样的哭腔,抽抽搭搭地答:“梁教授,求求你……”“我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少跟我玩儿这种字眼!你再油腔滑调,爱割脉割脉爱跳楼跳楼,我现在就报警!”“不!不……呜,我……我现在在一家酒店里。”“那真是你的手?”“嗯、嗯。”“去镜子前拍个全身照给我。”很快迟天漠的全身照传来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左手袖子卷起,手腕上果然有鲜红的血迹,甚至因为他举着手机一直蜿蜒流到了手肘。梁袈言继续拨了电话过去:“你现在附近有没有医院?”迟天漠抽噎着答:“有、有……对面就是。”“去把伤口包起来。”“梁教授……呜呜呜,求你……”梁袈言疲倦地闭起了眼睛:“你去包扎完把诊断书和包扎照片一起发给我。在此期间我可以先不报警。”“可是……那、那之后……”“你如果非要先跟我谈条件,那也行,你割吧,我先报警顺便再叫人去救你是一样的。要找对面就是医院的酒店相信对警察不是难事。”“不不--梁教授你别,我去,我马上去。”放了电话,梁袈言再次努力开合了两三次眼睛,又甩了甩头,确认自己再不去吃点东西是真的要不行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