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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第2/2页)
,从此安逸地躲在里面,也尽量避免外出探险,活得很是逍遥自在。城堡随着时间和他知识阅历地提高而不断加固,从未有一天向外敞开。所以他没有喜欢过谁,也从不对人表白,这恐怕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太难了。他甚至不敢开灯。怕看到梁袈言明亮的能穿透一切魔障的眼神。他以为在黑暗里自己就能有足够的勇气。但显然并非如此。把坦白□□的自己送出去,对习惯了演戏的人来说,真的很难。几乎就是要毫无遮挡地把最娇嫩细致的部分摊开在烈日之下一样的难。他由衷地害怕。两只手即便握在一起,也是没有感受到丝毫获得了支撑的力量。所以两只手握着,一齐颤抖。他上过那么多演讲台,从未有过这样的怯场。就仿佛三年前他跑来见梁袈言,结果却先站在新楼大堂里颤抖一样。虚弱得让自己都觉得可耻。“荆河……”猛地抬起头,少荆河以为自己听错了。很快房间里又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唤:“荆河……”他立刻起身,三两步进了卧室:“教授,怎么了?”房间里黑黢黢的,他以为梁袈言哪儿不舒服,跑到床边才想起自己没开灯,正要回身去开,床上的梁袈言动了动,像是要起身。他就顾不上灯了,连忙去扶他。梁袈言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少荆河感觉出他还是不太稳当:“我去给您倒杯水。”说着就要让他靠上床头。“不,不用,”梁袈言哪儿也不靠,只以手做撑撑住了自己,他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酒后口干舌燥的粗粝,“你……你先坐。”“好。”少荆河不明所以,依言在床边坐下。“荆河……”梁袈言扶上他的肩膀,低声又说了句话。可他嗓子实在太干,那话没说完,一下又喑了。“您说什么?”少荆河以为是很紧急的事,连忙侧过耳朵,向他倾身过去。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迎来了一个拥抱。梁袈言张开双臂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轻得几乎就是耳语,仿佛一声叹息钻进他耳朵里:“荆河,你是好孩子。”少荆河一下被抱住,脑子里嗡的一声,人都木了。听到这话他才怔了怔,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一股积压已久的酸楚涌上鼻腔,他眼眶湿热,低了低头,下巴紧紧贴着梁袈言的肩背。梁袈言又问:“三年前的事,为什么一次也没提?”少荆河的头又低了低。梁袈言没管他的主题,却先问三年前。他知道,这就是答案了。泪水沾上了睫毛,他在黑暗中笑了笑,无力得很。到了这个时候,在梁袈言不甚温暖的拥抱里,他反而感到了坦然。无需定式模版,无需思虑再三,更无需斟字酌句滴水不漏,他只要老老实实就够了:“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是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