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寂静的,是无声的,是不会笑的 (第1/2页)
霍凛和裘榕进入云马草原的第二天,暮云带着顾千寻去了牧场附近的凡人集市,买回一堆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 第三天,暮云借了牧场不用的废弃丹炉,按杂书上的记录将其改成瓷窑,顾千寻在一边和泥巴。 第四天,暮云团了个胖乎乎的兔子泥胚,过程中不小心把泥点溅到了顾千寻最喜欢的浅绿色纱裙上,哄了半天。 第五天,泥兔子被送进瓷窑,顾千寻兴致勃勃地捏了个暮云看不懂的奇怪东西,也塞了进去。 第六天,暮云给兔子上釉,顾千寻给难以名状的诡异东西着彩。 第七天,暮云给师父闻光传了简讯,收到回复后看向正调颜色的顾千寻。 “娘亲,霍师兄和裘榕可能出事了。” “……?” … 这是一个似棺椁般窄小死寂的洞xue。 洞里烟云渺渺,洞外浓雾缭绕,水与月在烟与雾中投出倒影,淡色的月芒被洞口一圈蓝色水晶反射出如梦似幻的光彩。 朦胧。 压抑。 寂静。 凝滞的空气蚕食着人的精神和意志。 霍凛竭力维持打坐的姿势,身旁紧挨着好似睡着一般的裘榕,面上的安然不断诱惑着霍凛,诱惑着他放下一切,也如裘榕一样陷入沉眠。 睡吧。 睡吧。 睡着了,这世间一切都与你无关。 遥远的过往是罪,重复的回忆是罚,你不能忘却的终将如月临四野,你必定迎来的终将如星坠人间。 你会湮灭,或者永眠。 用你的灵魂,你的意识,用你——自己,在梦境中伴你永眠。 睡吧。 霍凛抬手,在早就血迹斑驳的小臂上又划出一道血痕,疼痛的刺激令他清醒了几分。 不能睡。 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为何会来这里。 记忆最后的画面是他在河边瞧见了一株艳丽的花,正准备叫裘榕来看看有无药用,大群大群不该存在于草原的蛊虫突然自花苞下朝他袭来,随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就躺在了这个气息诡异的洞窟里,裘榕在一旁早已陷入昏睡,怎么也唤不醒,洞窟墙上刻着两个潦草的字:别睡。 字是裘榕留下的,不知道是用来提醒他还是提醒自己——如果是后者,那看上去效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