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枯荣 上 (第2/3页)
可事到临头,发现还是不行。 她没有办法平和地接受自己被同为公主、同为女子的华熙踩在脚下凌辱玩弄。 那种从头到脚、从骨rou到精魂,无一不被碾压和鄙视的感觉,连一点点“没关系,我生来弱小,就是会被男人征服”这样自我欺骗的理由都没给她留下。 其实怀澜此前,一直是这样自欺欺人的。 在她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中、在她从小被灌输的两性观里,被男人征服和占有是非常寻常、非常妇道的一件事,所以她可以麻痹自己,乖乖软软地接受来自“霍山”的欺凌、玩弄。 但华熙是个女孩子,是个年纪比她还小一点的女孩子。 她愿意承认华熙的强大、可以敬畏华熙的力量,但是没有办法接受那样弱小下贱的自己。 这样剧烈的态度变化,被华熙敏锐地察觉到了。 尚在军营时,人还乖巧服帖;回府坦诚相见后,便别扭起来;头遭做完失了身,更反抗得这般激烈起来。 总之就是介意我不是男人。 华熙这股邪火憋来憋去,夹着陈年旧怨和她自己也没察觉的微微酸气,发酵到今日,终于爆发了。 也顾不得怀澜害不害羞,将她浑身衣裳撕个干净,兜头将水泼了她一身。 被淋成个落汤鸡的帝姬尚未在淅淅沥沥从发间流下的水幕间睁开眼,便被华熙用浸得湿透的腰带抽了一顿。 怀澜头一回被这样湿透的细长布料打,沉重、冰凉、羞耻。 腰带上平日里细软的纤维被水一泡,俱都张牙舞爪起来,咬在柔嫩的肌肤上,所到之处都浮起大片红肿。 到了这会儿,更是又痒又痛。 怀澜已经被灌水灌得说不出话,眼前脸上、从头到脚遍布水渍,浑身都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努力地伸手,几次试图用去拉拉华熙的衣角求饶,可实在动弹不得,苍白秀美的手指最终还是无力地缩回掌心。 华熙挥退那些老内侍,也不顾外袍衣摆被浸在水里,蹲下身捏了捏怀澜的脸:“下人们备水颇不容易,总不好浪费。澜儿既不愿与我一同洗澡,我就只好为它寻些旁的用法啦。” 段氏站在一旁,暗道小殿下果然有些手段,真不愧……是大汗亲生的…… 满地狼藉中,华熙摸了摸怀澜的头,问道:“非要挨这一遭,可服了吗?” 怀澜虚弱地点点头,冷得连嘴唇都在颤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将湿淋淋的脑袋主动贴在华熙暖烘烘的掌心里。 华熙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略略冷笑,伸手将怀中那页纸取出来,缓缓展开在怀澜面前:“那么……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澜儿来念念自己的身契,磕头认个主吧?” 曾经被摔在她脸上的、皱巴巴的一页纸,字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映着纸上那个褪成褐色的“印记”,直直地撞进怀澜眼睛里。 那是她的处子血。 寻常奴隶按的都是手印,而华熙为了羞辱她,在她被破身当日昏迷不醒时,将她尚在淌血的私处按在纸上。 其实华熙控制她,根本用不着身契这种东西,只是方便做个让她羞愤欲死的道具罢了。 就如今日。 怀澜整个人僵住,咬着唇不说话,又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柔柔弱弱、底线却分明,既不反抗、也不从命。 恭立一旁的段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不服管教”。 华熙挥手,内侍们又上前将怀澜死死按住,听候主子的发落。 被灌着喝下的那些水实在太多,膀胱早已盛得满当,却还有更多的水源源不断地往身下汇聚。 怀澜又呕了两口,吐出来的也尽是些清水,只是看起来十分狼狈。 浑身湿透、眼眶红肿、涕泪横流,更别提赤裸的身体上交错的那些伤口,大约比雨里的流浪狗都凄惨些。 满屋子里这些人,除了华熙,怕没人能相信,她其实也是个公主。 怎么还不昏过去呢……如果此刻昏迷过去,从此人事不知,那就好了。 怀澜强忍着腹中翻江倒海的那些水,眼前发黑,晕晕地想着。 华熙哪里能这样放过她,当下便将也在水里浸了半晌的一只赤足踩在她小腹处轻轻一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