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9 抵达(殿下,霍山是个化名,我叫华熙。) (第2/2页)
麻木,但行走间偶尔被拉扯到就疼得钻心。 一路在车里昏昏欲睡不辨日月,下了车才发现已经傍晚。怀澜在昏暗的天色下抬头一看,巨大华丽的府门挂着一副匾,金粉描了三个飘逸的大字——“一溪月”。 她正疑惑将军府名怎么如此怪异,门中已快步走出两个人来迎,是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那女孩儿看起来性子十分活泼,见了霍山便扑上去抱着,刚想张嘴叫一句,却被霍山捂着嘴推到一边。 倒是那个五六十岁上下的男人,盯着怀澜看了好长的一会儿,喃喃地念叨:“你...你是......” “元温,”霍山及时把他的话打断:“今夜只我一人回来,记得先别声张。还有,带她下去洗漱,再送来我房里。”而后看了怀澜一眼,视线在她下身停留片刻,将她身上锁链的钥匙丢给管家,径直向府里另一个方向去了。 元温没多问身份的事,怀澜被领着七绕八绕地进了一处屋子,解开她身上桎梏的钥匙被随手丢在她脚边,她低头默默地将折磨了自己月余的东西拆下,又被勒令脱光衣物。 元温虽然年纪大得够当她父亲,但毕竟还是陌生男子,怀澜颤抖着不肯,元温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扬声叫方才的小姑娘进来:“丝言,看着她洗。” 而后转身出去了。 名叫“丝言”的小姑娘十分不见外,抬手就扒了怀澜的外衣,又将她下裙一扯,顷刻间怀澜就一丝不挂地被她塞进浴桶中。 “啊,”怀澜伸手想去摘下折磨她一路的竹夹,却被丝言劝阻:“劝你别自作主张,姐...她会生气的啦。” 怀澜抿着唇,还是想把它取下来,在另一个小姑娘的目光中,她实在没法戴着这东西洗澡。她尝试着在竹夹尾端捏了捏,可被夹了颇久已经麻木的部位一旦松开,血流顷刻间就带着难以言喻的疼痛一股脑地涌上来,比这会儿还要更疼一些。 怀澜不得不松开手,认命般任由夹子夹在那儿。 “一会儿大约是要被带着去见霍山的,”怀澜心想:“特意吩咐我洗干净,今晚大抵逃不过了。” 她在军营里数度险些失身,真到了这一刻反而解脱,整个人都像个自我放弃了的囚徒一般,等待着刑场上最后一刀的到来。 一番折腾过后,丝言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勉强点头道:“可以了,跟我来。” 于是怀澜又被她引着到另一间屋子里去。 门一推开,怀澜先是被几乎等同于她在宫中卧房两倍大的面积吓了一跳,但又好奇,此处宝石熏香,轻纱帐缦,俨然是个北国女子的闺房。 怀澜疑惑地撩开纱帘,见一个身着寝衣的人正单手支着脑袋侧躺在那张大床上。 那是一个女孩儿,眉眼与霍山十分相似,鼻梁英挺,棕褐色的长发散在肩上,发梢微微卷翘。 怀澜瞳孔震了震,只来得及想这人连侧卧的姿势都与霍山那么像,床上的女子便开口,极熟稔地唤了她一声:“殿下。” “你是霍山?!”怀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子虽身形高挑五官英气,可她实在无法将她与欺负调戏了自己这么久的“霍山”联系在一起。 女子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怀澜无比熟悉的、带着痞气的笑容:“霍山是个化名,殿下,我叫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