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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出殡。骆溢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帘下被送进来的一条来自外面的白光,眼角似乎还有泪珠滑下来未干的水痕。男人走到床边蹲下,抚着男孩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小骆,我们该出发了。”骆衍把男人的手抓在手里,脸颊贴着枕头沈默地点点头。骆溢站起来拉开窗帘,把衣柜里新给骆衍买的衣服找了一套全黑的出来放在床旁边,然後又走进卫生间里去放好水。回到床边的时候,男孩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沈默地扣着衬衣扣子。骆溢明白他在今天是不想讲话的,於是摸了摸他的头,说到,“我在楼下饭厅等你。”就出了房间。骆衍一件一件认认真真穿好衣服,又洗了脸,然後下楼。骆溢做了鸡rou小馄饨,骆衍只吃了五个就不想再吃,水也不喝,在饭厅的凳子上干坐着,两手死死抠着板凳,低着头。看男孩不再吃东西,骆溢也就站了起来,拉着他往大门外走。把钥匙交给司机,两人一块儿坐在了後车座。在路上行了大约十分锺,骆衍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靠着椅背望着窗户外边儿快速倒退的路旁风景。骆溢把车子中间的挡板升起,揽过男孩。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脖子那一块儿很小的皮肤有了凉凉的湿意。骆衍一直在无声的哭泣,连身体都止不住得开始有些颤抖。骆溢把他揽紧,拍着背一下一下安慰着。“宝贝,有我在,没事的。”☆、七苦第九章骆衍母亲的葬礼被男人处理得很妥帖,一切按照最传统的家族式来办。葬礼上只字未提夏希娴的名字,而是用了骆衍所说的姚涵。骆溢在新立的坟前放下一只白百合,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暗自想到,或许这死去的女人,真的就叫这名。******第二天,对骆衍来说,实在是难过的。昨天他撑足了葬礼全场,却在回往家里的路上一下就虚脱了,发着高烧昏睡过去。毕竟是丧母之痛,即使那麽多年感情谈不上好,那逝去的人,始终是母亲。原本遗体停放在医院,未下葬,还觉得这死亡不够真实,下了葬,看着黄土埋了棺材,想骗自己说是假的都不行。骆溢走进骆衍房间的时候,男孩还未从那场昏睡中醒来,一旁仔细观察着心电图做记录的女医生看见男人,点头笑了笑,算是招呼。骆溢轻着脚步走到床边坐下,探了探骆衍的额头,还在发烧,那人在睡梦中不安的表情,叫男人看得揪心,索性便倾身用脸颊贴着脸颊,一手抚着男孩另一边耳後的碎发,低语。“小骆,该起床了,今天外面的玫瑰花又开了一些,你想不想去看看?”“初生这一季的嫩玫瑰花瓣我通常都要收一些下来,等过段时间用糖酿了酱,可以做玫瑰花饼,你起来帮我收花瓣好不好?”“爸爸很想要小骆帮忙,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不准反悔,不然爸爸会生小骆的气,那样我就准备把小骆养得像小猪一样胖。”站在心电图机器前的女医生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挨不住那话语中的缱绻温情带给她的害羞感,悄悄挪出了门。骆溢感觉身後的人走了,也没有说什麽,他在男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站起身去拿盛着酒精的小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