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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放空几分钟,想着这么待着估计是睡不着了,翻身而起,正要去客厅找自己的衣服,突然听见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姓荀的又回来了?愣神2秒,成渡长腿一迈,立即蹦上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屏气凝神听着客厅的动静。荀珞白没有马上来卧室——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另一间没床,过去他们偶尔一同过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成渡下意识抿住唇角,料想荀珞白等会儿应该会进来。如此一想,方才掉进谷底的心脏又被拉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大约过了10多分钟,荀珞白推门而入。成渡装睡,眼睫一抖一抖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跳动,在暖色的床头灯下格外明显。荀珞白将大半杯温水放在床头柜,掰出两种胶囊握在手心,看了成渡一会儿,知道他装睡,索性耐着性子等。成渡难受死了,平躺着不敢动,连口水都不敢咽,眼珠子也不敢转,摸不透荀珞白在干什么,越急越想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面部表情相当丰富。荀珞白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看了几分钟后终于决定放他一马,食指在他眉间揉了揉,“起来吃药。”他如蒙大赦睁开眼,半秒后觉得自己应该装成被吵醒的样子,不耐烦地揉了揉眼,哑着嗓子道:“干什么?”“起来吃药。”荀珞白在他身后塞了个靠枕,扶他坐起来,将药递到嘴边:“来。”他皱着眉,装得很凶,嘴唇却听话地张开,任由荀珞白把胶囊放进去。吃完药,荀珞白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把剩下的水喝完再睡。”他重新拿起杯子时,荀珞白转身脱外套。他问:“你今天住这儿?”“嗯。”荀珞白和他不一样,没有裸睡的习惯,换上纯棉睡衣,遮住惹人垂涎的rou体。他咧了咧嘴,“哦。”关灯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各自占着半边床,盖同一张被子,身体却没有挨在一起。好似之前的激烈性事没有发生,好似方才的架没有吵过。成渡盯着天花板,中途用余光偷瞄了荀珞白几次,无奈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荀珞白去而复返,还给他买了感冒药,天知道他有多高兴,但这种高兴又让他更加烦躁、渴求更多。比如以为荀珞白走了时,他想着为数不多一同过夜的情景,现在荀珞白就在身边,他又忍不住地想——搂着荀珞白睡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搂过荀珞白,荀珞白好像也没有搂过他。那种姿势太亲密了,不是炮友该有的举动。成渡很轻地叹了口气,内心挣扎,烦得特想起来抽烟,好在没多久药效上来了,眼皮打架,这才晕乎乎地睡去。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厚重的窗帘遮着日光,只在边缘处透出细长的金边。成渡往身边看了看,没人。客厅和厨房也没人,不过餐桌上却放着一小锅温热的薏米粥、一个白水煮鸡蛋、一碟清爽的凉拌黄瓜。旁边还放着一杯水和两盒感冒药,杯子下压着一张便签:饭后半小时吃药,一种两粒。成渡拉开椅子坐下,盯着便签出了一会儿神,嫌弃地丢开,舀一碗粥,就着凉拌黄瓜吃了两口,然后舔舔嘴唇,又埋下头,跟饿极了似的扒拉完,再添一碗,直到舀完小锅里最后一勺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