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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目光炯炯:“当然记得。”江扬:“你的耳机修好了没?我把修理费打你支付宝上。”他说话的间隙,顾知非能听到喘气的声音。顾知非诧异地确认了一下时间:“你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耳机修理费?”江扬的声音一下子弱下去:“打扰你了?我怕你以为我会赖账。”“不打扰。”顾知非冷冷地说,说话的语气和内容截然相反。“……”江扬大喘了口气,“对不起啊。”顾知非:“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吵都吵醒了。而且我也没支付宝。你要付修理费,还是当面付吧。”江扬疑惑:“我在微信上转给你也一样……”顾知非全当没听见:“所以约个时间吧,今天下午怎么样?图书馆边上咖啡厅,靠窗的位子。”江扬:“额……”顾知非:“OK,你没意见,就这么定了。下午两点,咖啡厅见。”江扬:“诶?”顾知非:“对了,刚才在跑步?气喘吁吁的。”江扬:“嗯。”顾知非:“有这个习惯?”江扬迟疑:“嗯……但是下午我还是……”“嘟——嘟——”江扬:“……”顾知非满意地挂了电话——有每天锻炼的习惯,体力一定不错。中午舍友一睁眼,就看见顾知非在卫生间照镜子。舍友A起哄:“咱们顾大帅哥是和佳人有约啊!一大早就起来打扮自己。”“sao!”舍友B耿直地评价,“约了妹子也不跟兄弟们说,不讲义气啊。”顾知非冷笑:“以后别找我带饭。”舍友A&B痛哭流涕,诚恳认错,说要戴罪立功,一起做顾知非的造型顾问。顾知非用一个翻飞的白眼表达了自己对直男审美的不屑。舍友A挠挠头:“说真的,你这身好看是好看,可和你的气场不符啊。”顾知非皱了皱眉,回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琢磨了一下,给自己滴了两滴眼药水,再戴上美瞳(?)。过于锐利的眼神就被遮掩住了。再回头,舍友A没话说了。看到舍友A目瞪口呆的表情,顾知非满意地出门了。在他屁股后面,舍友A和舍友B头碰头,目光惊疑不定:“你觉不觉得今天的顾知非gaygay的?”他们同时问了出口。而后一片寂静。突然,舍友C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喊一声:“等等!顾老大!求带饭啊!”舍友A和舍友B再次异口同声:“傻逼,早走远了!”顾知非到咖啡厅的时候,离两点还有半个钟头,左右无事,便去旁边架子上拿了本国家地理来读。过了十几分钟,江扬推开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捧杂志神情专注的顾知非。午后灿烂的阳光打在青年俊秀的脸庞上,青年脸上细小的绒毛便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使得他微微抿着的嘴角都显得可爱起来。很久以后江扬还对这一幕念念不忘:“当时真的有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可能那时候我就已经弯了。”而顾知非对此的回应是:“继续,不要停。”江扬只好停止美好的回忆,低下头,任劳任怨地埋头苦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