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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算是我们恩人呢。」萧红药便柔声说道:「其实适才天下一庄已派人来将他接走了。我也没怎么拦他。」梁先生惊讶地说:「他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萧红药便信口胡诌道:「只因他义子满心以为我要加害于他,便使计将他劫走了。我本不想轻易放人的,但又不愿让你难堪,便就此作罢了。」梁先生十分相信萧红药,所以误以为杨逸凤已经与他的义子再会了,便十分高兴,但欢喜过后,却叹道:「此别也不知何时再会。」萧红药劝慰了梁先生一番,才回后山炼丹房去。杨逸凤彼此已脱了个精光,身被罗网所困。那玄丝之网捆着他,堪堪将他吊着,使他赤身半浮在洞中的一泓清泉之中。他也不知吃了什么药,药性竟重得让他光身泡冷泉也没冻醒过来。因为寒冷和体弱,他的脸已经变得青白青白的,薄唇上一点颜色也没有,真是毫无生气,看着就似个死人。不过,他尽管不是死人,也快是了。——萧红药如此想着。这幽泉极冷,不断冒出新水,但新涌上来的水竟是比面头的还冷,怕是泉源处有什么千年玄冰也未可知。萧红药饶是体格健壮、武功过人,站在这幽泉边也得披上极为保暖的狐裘。掐算好了时辰,萧红药又将杨逸凤吊高了一些,让他离开了水面。尽管如此,那些冰寒之气还是不断侵袭着杨逸凤光裸的身体。不消多久,杨逸凤眉头都发白,浑身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萧红药这才将杨逸凤从罗网中放了下来,放到一块巨大的玄冰之上。这玄冰也是通体净白,比萧红药贮藏的美玉更为通透数倍。萧红药便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匣子,匣子里面放着粗细不一的各种银针。他便以银针逐一刺杨逸凤各处大xue,逼得他体内的纯阴元气在体内逆流。真气逆流,乃是武者之大忌。轻则重伤残废,重则一命呜呼。然而,萧红药只求得到纯阴丹来医治自己的情人,哪里管得杨逸凤这个不相干的死活?当那真气逆上丹田时,杨逸凤便突挣扎起来,萧红药忙将他身体翻转,以一玉瓶堵住他的嘴巴,他果也朝玉瓶吐了一口血。(13鲜币)第二十章火烧红药当真气引至气海xue时,杨逸凤又挣扎着吐了一口血,照样被玉瓶所收。照这样导法,萧红药便导出了九口纯阴之血。杨逸凤此刻是真的被化去了一身功力,几十年的真元一朝流失。而那萧红药却是如获至宝。然而,萧红药也深知杨逸凤片刻就会心脉尽断而亡,始终是有些不忍见,便只转身离去,将那玉瓶带到隔壁炼丹房里,配以其他引子,放到丹炉里炼制。说那炼丹房,却十分的不简单,一道厚重石墙相隔,两个地方却是一个冰世界、一个火世界。萧红药来到这里,便将那毛裘脱去也觉得热,只得赤裸了上身,挽起了裤脚,也脱掉了一双靴子。尽管衣服能脱都脱了,那萧红药却依旧戴着那把鸳鸯锁,只是在鸳鸯锁上覆了一层冰蚕丝所织的帛巾,让它不受热融。丹炉四足脚不沾地,炉身四角雕刻着狰狞的恶兽,兽口紧紧咬着玄铁所锻打的链,链条另一端被镶嵌在四壁角落。就凭着这四条大铁链,竟将那百斤重的大丹炉吊起。丹炉底下是个大火坑,烈焰灼灼,不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