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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更加灼热guntang,月读几乎要抽手后退,身体却纹丝未动,心中的愿望压过诞生之初的欲求,且越来越清晰,在她脑中振聋发聩。 “我不想再当恶神了。”月读说,“就算是死掉也好,让我彻底从这样的命运中解脱吧。所有人都能通过努力被救赎或寻找自己的答案,只有我永远无法摆脱,难道就因为我是天照的一部分,就只能遵循她的安排而活一生,永远也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处刑我吧,须佐之男,你早与我约定要效忠于我,只要我能让世人得到和平安宁。如今我已是谎言化身,你却不能失约,我要你使用你天生的权柄,见证一位生而为虚幻影子的恶神是否拥有寻常的灵魂。” “我不要。我才是天地刑罚所生的处刑之神,这种事怎么能听你的,是否处刑你要由我自己决定。刚才那句我就当你在说谎了。” 月读:“……你只听我的要求然后完成行吗?” 蛇神露出我懂你的表情:“要论的话,身为本体的天照可比你犯下的罪要严重得多。只不过她是光辉之神,是独一无二的太阳,就算重罪,须佐之男也得千里迢迢地去把她捞回来……” “我又不是须佐之男,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罪就应该受刑。” 蛇神说:“来吧,荒。让那些小女神和年轻神族过来,轮流承认月读特别重要且不能失去,等她羞愤欲死的时候捆住丢回神狱就好。” 月读的笑容都差点扭曲了:“倒是好好听我说话,你们不要扭曲我的意思。” 海水旋转,水浪托举着潮湿的圣殿露出分开的水面。月海刚淹没此处时,巨浪将圣殿冲塌小半,被毁的穹顶之下有一把剑在发着圣洁的光芒,剑的光芒笼罩着圣殿祭台上沉睡着的几位神子神女。 荒和须佐之男落到摇摇欲坠的建筑上。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剑自发回到须佐之男身后,巨大的剑鞘如一片羽毛般轻盈地悬浮着。荒御使星月光辉重新为神殿之中施加保护。 月读看上去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只用凄美的双目凝望着他们。须佐之男不确定这是否是个陷阱,但他也没有拔剑的意思。 看须佐之男久久未动,月读不由得笑他,也笑自己。她决定帮须佐之男的忙。 星之子们摇摇晃晃地逼近众人,他们现在完全属于月读,生死命运皆cao于其手,比起生灵,更像月读手中的器物。只有死亡能让双方解脱。 铃彦姬的火焰在星之子脚下燃起,然而他们对高温无知无觉,并不躲避,铃彦姬只好收回火焰让出位置,缘结神的红线密密匝匝地将人捆住,又有圣骑士以长枪交叉将周身环绕不详光芒,手中拿着利器的星之子们困住。然而海底浮上来的星星越来越多,神殿众人不愿伤人,对他们的困制只能越发捉襟见肘。须佐之男的招式多数过于凶暴,且要留着力以防万一,放出用以帮助众人的雷电锁链并不多,荒还在展开星海试着压制月读,场上暂时陷入僵局。 月读看着列队轻轻笑了几声:“你们也要如此吗?” “没办法,已经习惯被你这个超级跟踪狂注视着了。大家不都是神吗,好好想一想总能想出什么办法。”缘结神早就因为他们不详的对话和笑容急得不行,此时语速很快,“你还是继续活着用你的大眼珠子盯小朋友吧,如果后辈们没有这种待遇那么淋过雨的前辈我啊可是会生气的!” 缘结神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铃彦姬扶了她一下,却感觉自己的行动也变得缓慢。浸泡在有如实质的神力之中,她们属于神族的灵魂逐渐苏醒,人的rou体并不足以承担。无畏无惧的星之子们渐渐反过来制住他们,将神殿众人拖入月海,带去月读身边,被触手卷入其中。 月读微笑着说:“须佐之男,还不肯行动吗?” 恶神说罢便痴痴地看着夜空,她曾将这皎洁的月光据为己有,得到一场虚幻却快乐的梦,梦醒之时仍然难忘那份快乐,却也因体会到了快乐而懂了与之相对的痛苦:“月亮……只是被人类的愿望寄存了虚幻而美丽的光,实际上只是一大块坑坑洼洼的石头。” 一直沉默着的荒说道:“老师,月亮也是我。” “长大了,竟然会顶嘴了。” “月读,不要欺负荒心软。” “还要怎样才算心硬,连老师都不肯跟随也不算吗?” “老师……有些事不须多言,也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果然,我们还是想跟您好好地说开,请倾听这笨拙的倾诉吧。” 星月光辉照亮海底,还未完全转为星之子的那些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