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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メヲマツ2 (第2/11页)
自然地接受变鬼。人是要靠爱才活下去的,不是所谓变强的信念。爱能产生一切,反过来说,人也是为爱而死的。我从来没教会你这点,是我的错。”桑岛悲伤的看着狯岳,好像狯岳才是将死之人。那种莫名的痛苦又回到了狯岳身上,他握住桑岛颤动的手,“我知道了。我会赎我的罪,师傅您睡吧。” 桑岛深深的看了他最后一眼,阖上了双眸。 桑岛慈悟郎于傍晚07:07在梦中溘然长逝。“是很幸福的死法,恭喜。”胡蝶忍用手帕拭去眼泪,拉住善逸的手如此说道。虽然听起来很怪,但在鬼杀队里确实是这样。 按照习俗,善逸和狯岳晚上要守灵。饿了的话,发信息我随时会叫伊黑先生来送便当的,恋柱临走前特意嘱咐善逸。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食欲,善逸木讷的看着面前漆黑的棺材。守灵的房间很狭小,窄窄的开了一扇方窗,初春的风偶尔飘进。然而月光是挤不进来的,只有橙黄的老旧吊灯,把钉好的棺材也染得焦黄。房间闷得透不过气,善逸和狯岳并排坐在红漆已经磨掉的长板登上,谁也不说话。 “睡梦中死去……”狯岳揉了揉眼眶,浓稠的睡意像胶水一样黏住他。 “听说死前的人都会走马灯。就是看到一些莫须有的图像,之前在那田蜘蛛山的时候虫柱前辈告诉我的。” “哦,狛治也给我这么说过。” “师兄有过吗?”善逸无意识的攥紧裤子,害怕会听到什么一样。但 狯岳根本没有回答。善逸仰起脸,手也跟着松开,膝盖部分出现一圈明显的皱褶。 “那田蜘蛛山的时候,被下弦累的手下注入了会变成蜘蛛的毒素,虽然千钧一发的杀掉了鬼,但是也快要毒发死亡了。我躺在屋顶上,第一次觉得月亮好大好圆,伸手就可以掰一块下来的样子……” “梦到了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一遍遍的想要逃走,结果一遍遍的被抓回去,自己当时也真的蛮搞笑的。为了躲爷爷还爬到树上结果被电成了西洋人的发色哈哈哈哈哈。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爷爷放弃我的话,我可能已经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了。” “师傅确实对你很上心也很重视,一直都没有放弃。” “也看见了师兄,看到了……”好像是为了辩解一样这句话脱口而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而且那时候回忆起的师兄,善逸突然吞掉了下半句,实在不能够说出来。 “我骂了你对吧,还说希望你这种废物赶紧滚。”狯岳罕见的笑了起来,好像只是一件搞笑的回忆。“真没想到你能成长为这么靠谱的鬼杀队员。”狯岳揉了揉金色的小脑袋,毛茸茸热乎乎的和雏鸟一样可爱。 师兄……善逸突然趴到师傅的棺材上大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怎么还是老哭,当心不要把棺材弄脏了。给你吃,有点饿了吧。”狯岳从口袋掏出被粉色细线系着的包装袋,剥掉外面层层叠叠的油纸,里面是桃子形状的和果子。 新年限定系列。善逸使劲眨了眨被泪水沾湿而黏在一起的睫毛,大口吃了起来。 墓园在山上,是鬼杀队员们能够彻底安心休息之处。根据呼吸法不同划分了区域,桑岛自然是要同之前雷呼的队员们安葬在一起。雷呼的区域在山顶,附近松树都长得很高大,人走过去会惊起大片的喜鹊和乌鸦。 “到了。”悲鸣屿行冥示意众人停下,招手让抱着骨灰盒的善逸过来。善逸跟着指引将盒子放在墓碑前的土坑里,双膝跪地,看隐一铲铲用泥土将骨灰盒埋起来。那样训斥我的爷爷,那样用剑术时意气风发的爷爷,最终竟然只是那么小的一个盒子。几乎单手就能捧起的木盒承载了爷爷的一生,而如今这个不起眼的木盒就要带着关于爷爷一切深埋于土下了。 死亡是种解放呢,但是死掉的话,无论有多么强的执念都不能够完成未终的心愿了……鲜血在滴落,不,那只是些被刮掉的红漆。善逸擦干眼泪,站起来。 “入队的时候,墓园就会根据呼吸门派提前做好墓碑。生者的名字会用红漆描好,下葬的时候只要把红漆刮掉就好了。下面应该也有你和狯岳的墓碑哦,可以找找看。”胡蝶忍向桑岛的墓碑前献上一束饱满的雏菊。纯白的、在风中微颤的花苞与此处墓碑毫不相称。 “话说,三月份了呢。”胡蝶忍侧身成45度向善逸笑了笑,山上风过,松树林好像一道海浪,滚滚波涛从善逸的身上奔腾而过。 “狯岳是快要到审核日了哦。” 善逸望向一旁站在阴影中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