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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第2/3页)
中如何想,我不能逼着你去改,只是这些话,万不能对旁人说起,见死不救是大忌,往后……往后再说吧。” 顾清嘴角勾起,却也算不上个笑,三分讥诮余下全是不耐,哼了一声。 “我省得,我同旁人,又有什么话好说。” 唐无锋又开始头疼了,他质疑自己将顾清带出万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错了?他想让顾清看一看,这个江湖并非只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有公理正义,还有道义风骨,还有人愿意为了这个世间秉烛而行。 落雁城并不算多么华贵辉煌,却是极威严,谢渊出身天策,对盟中守卫训导的很是严厉,乍一看去有几分军营的意思。 顾清在薛北望手下待过一阵,见过他手下那支亲卫,被人称作不归雁的心腹死士。两支卫队有几分相似,却也能一眼看出不同,顾清想了想,觉得大约是恶人谷的风沙太大,让薛北望的手下都带着几分沧桑的戾气。 不是出生入死的血腥杀意,而是常年累月日日戒备,过多的背叛和算计,麻木和疲惫郁结而成的苦涩。 顾清跟在唐无锋身后,等着通报的人回来,他四处张望,观察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 他们的眼中,都是有光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那是一种信念甚至信仰,是他不能够理解的东西。从他卷进这件事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肯完完全全地告诉他,你们这枚棋子,该落到哪个位置去。 唐无锋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向内敛又谨慎,从来不会做一点多余的事,总是下意识避免引人注目,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 顾清的手有些凉,唐无锋的手包裹着一层皮革,并不能给他带来暖意,但顾清还是执拗地把手掌贴上去。 惯例的检查,然后有人引路,到略偏的院子里,他们被分开,各自进入一个房间。在这之前唐无锋再一次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他抬起的手臂又垂了下去,也许他本该得到的是一个拥抱。 “别怕。” 顾清按了按心口,温顺地跟着那名引路的天策弟子进门,屋里坐着两名文士打扮的男人,面前各自摆着小桌和一叠纸。 顾清进去坐下,三名护卫各自站在一人身后,他的面前放着一杯水。 他对面之人略年长些,面相也算温和,对他说这是例行公事,并非有意针对。 顾清虽然有些不耐,却也知道范阳出了那样大的事,他又是唯一的外人,分路后两人又在外停留的太久,即使唐无锋递了平安的消息,有些事不得不查。 “我们不会为难少侠,若有得罪,先赔个不是了。” 顾清摇摇头,他碰了碰面前的杯子,水是热的,便将它握在手心里捧着。 “问吧。” 于是他只好一件件地回忆起与唐无锋相识的过程,有些事他本以为忘了,在连番的询问下,那些细节又变得清晰起来。 唐无锋有些小习惯,不知他自己有没有发现,比如他不戴手套时指尖总会下意识捻动,还会把一些细小的暗器藏在头发里。 他甚至好奇地问过,你从头到脚都是这些东西,难道连嘴里也藏了暗器?唐无锋竟真的点一点头,说有,顾清不信,一定要去看,等凑近了却只吻他的嘴唇。 能这样死也挺好的,至少大家看到之后,知道你一定在吻我。 唐无锋总会说他胡闹,顾清的眼睛在这个时候会有一点亮光,仿佛说着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同面前之人说起,但他们的关系昭然若揭,顾清自觉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这种私事,你们盟中应当没有律例吧? 他说的话被两人一一记录,分做两份,顾清看过又按了手印。他看着面前一叠纸,巨细靡遗地写着他们相处的点滴,心头微微一动。 “待我们消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