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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第2/2页)
屯田户、佃户、军户、奴婢等。陆升出身于良家子聚集的羽林卫,难免就动了恻隐之心,见郭骞自卑拘束,便勉励了几句。如今同谢瑢说起来,仍是不禁叹道:“我看那郭骞颇有大将之风,是可造之材,若只限于出身,就只能做个下级军士,却是可惜了。”谢瑢却沉下脸来,皱眉问道:“你竟拿安国、镇国、平国三侯同他相提并论?”陆升只觉他这话问得十分刺耳,也皱着眉回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何就不能相提并论?”谢瑢道:“若想要军中安定,当要诸军各安其命,对部属赏罚分明即可,往后莫再多费唇舌,安心练兵,以备大战。”陆升不免冷笑起来:“险些忘了,谢公子也是侯府出身,莫非觉着区区贱民奢望万户侯,冒犯了公子?”谢瑢闻言,也冷下脸来,却不等他开口说什么,陆升便腾身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二人不欢而散,谢瑢却哭笑不得起来。许是往日里对他宠溺得太过,这小子竟愈发脾气大了。第六十三章侠客行(二)陆升前脚才迈出门去,后脚尚留在门里,不禁却后悔了,气势全泄。只是事到临头,却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屋外,垂头丧气立在廊下。往南可出府与同僚会晤,往东能练剑骑射,往西去正可瞧瞧葡萄园里的葡萄又熟了几分,往北去又能折瓜摘杏,然而陆升却仍是迈不出步子,只觉无处可去。不过几息功夫,就听见身后脚步声靠近,有人一语不发,静静伫立在他身侧,负手而立,仰头赏月,一面漫不经心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陆郎睹月思何人?”陆升板着脸道:“月弯如勾,有刻薄之相,思的自然是刻薄人。”谢瑢莞尔,叹道:“刻薄人做刻薄事,自然苛待于你,何必思他想他,不如忘个干净。”陆升转头横他一眼,迈步走出回廊,穿过丛丛盛开的香花绿草,朝着府外走去。西域夜凉如水,若松抱着两件披风追上来送给两位公子,谢瑢的披风是靛蓝锦缎绣着玄蟒,陆升的披风是深赤锦缎绣着大鹏。夜风轻抚,送来阵阵花香,前院荷塘里盛开着三两株红莲,在夜色中好似团团火焰,颇有自得其乐的姿势。陆升停在荷塘边,不禁又忆起了那首莲子歌,低声道:“田田荷塘叶,叠叠落花荫。若是多种几株,倒也热闹。”谢瑢便转头道:“若松,明日命人自江南多带几株红莲,移植到这池中。”若松跟在二人身后几步开外,恭声应了喏。陆升叮嘱道:“也不拘红莲白莲,挑些莲子结得多、藕节生得壮的。”若松略略抬头,迟疑道:“抱阳公子的意思是……”陆升道:“能吃的最好。”若松却仍是迟疑道:“若是只顾着生藕,花就长得……”谢瑢道:“花长得如何倒无关紧要,只管挑藕节可口、莲子青嫩的便是。”若松终究年轻,愕然望了谢瑢许久,眼见得谢瑢皱起眉来了,才慌忙拱手应道:“小的明白,定不负公子所托。”陆升又转头望着起伏水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