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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此人经脉就全废了。想到这苏骊便没好气,“孙麓平呢!”常安答得避重就轻:“孙太医半月前便离京了。”苏骊一愣。他这一个月马不停蹄,竟疏了消息。孙麓平是破格晋入太医院的后生,颇为精通药理。苏睿这几年都靠他的方子吊命。“那他的‘九转回心丹’呢?快拿来。”常安还没答话,可瑜就应声去了——那本是苏睿救命的东西。药丸送到,苏骊拈了细细嗅过,吩咐几句便赶人。正要嚼烂去喂,冷不防正对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看住了。气促息弱,失了血色的两颊微微凹陷,眼窝憔悴泛青,哪里还剩半分威仪?这样的凤晫,十足陌生。苏睿仿佛总能未卜先知……他是“该”死了。苏骊撇了撇嘴,丸药的苦涩味在口中弥漫,他含进一口水,托起那下颌俯下`身去。两唇交接,很软,竟是冷的。鼻间净是酒味,他拧着眉,捏开那张嘴,用舌尖托着药泥狠狠推入,对方全无反应。反复喂水直到他喉头一滚咽了,苏骊才吁了口气。“九转回心丹”,顾名思义是保心脉的。若只是心神恸痛,注一成功力鼓瑟一曲就能回缓;但内息岔乱需要通经活脉,至少要五成功力。苏骊怕这半死不活的人一个受不住,自己救人不成,反成了催命。偏偏孙麓平不在,回心丹虽不对症,但保住心脉便添足了成算。逆运心法,下五成耗十成。苏骊忖了忖,也含入一颗,自问:一曲罢,我还走得出重重暗卫的院落吗?舌尖的苦蓦地就蔓进咽喉,渗了肺腑。——小驹儿,老子最、后再…罗嗦一次。你的瑟…情太多、太苦……“善射者死于、中野”,你早晚…折在、那两根弦上,拔了…罢。可惜,那弦根在心里,柱在rou里。离了两年,他依然拔不下手。自嘲地一笑,他脱了外袍一扔,窄袖单衣的坐到案前,扶正了瑟。既然拔不了,便任它断吧。敛目凝神,诸念顿时扫空,指尖揉了下去……注1:中载:大瑟谓之洒,注长八尺一寸,广一尺八寸。此为汉代度量衡,一尺仅20多厘米,本文中按唐宋一市尺约合31厘米计。注2:卯正,即清晨6点。叁 惋弦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注1】“你愿不愿意执掌苏家?”“你在说笑?”“哪里可笑?你也是苏氏子弟。若来日苏家倾覆,必是株九族的大祸,难道你不怕牵连?”“哼,不劳挂心。”“苏家这一辈只你我为天子近臣,你就没想过光宗耀祖,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住口!你心知肚明,我与苏氏只有丧母之恨!”“……。你知道当初是谁送你进的‘喑间’?……是父亲。你我一明一暗,都是为日后保全苏家布的棋。你既倾力救我,为什么不肯认祖归宗?”“放屁!即便我是棋,也是颗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