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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中) (第5/6页)
见得一道不知是何物的青绿色闪过,将其认作妖异现象。 待屋中那难得过了五更天才起的公子醒来,便从仆从口中听得此,他心下担心文丑的行踪被人发现,细细地询问了一番,确认见着的人未看得清楚才放下心来。 解决了这事,屋中还有一榻的狼藉要收拾。颜良晨起后才有机会瞧上一瞧昨夜被两人好生折腾了一番的床榻,榻上铺的褥被干涸了大块湿迹,皱巴巴的褶皱间夹杂着斑斑红印,打眼一看就知在这儿缠绵的人闹得有多激烈。 这床褥被自然是不能让侍从去处理的。颜良挽起两袖,提了几趟水钻进屋中,面红耳赤地对着这床交媾的印记搓洗,一面洗一面不住回忆起昨夜种种。 他自己将自己弄得羞耻不已,在这无人的屋中也觉被人盯着似的,手中湿漉漉的褥变成了烫手山芋,直叫他磨蹭到将传午膳时才洗好。 候在外头的仆从是瞧不见里头发生的种种,只见这位素来少话的长公子在屋中待了一上午,出门时拿着几件洗过了的褥子薄被,要亲自去晾晒。 年长些的见此,自然就知晓这年岁渐长的公子遇着了什么,心眼活泛的便第一时间禀告给颜家夫人听。 这边儿颜良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却不知他的举动早传进了自己母亲的耳中,好在并未有人猜得出将褥榻弄脏的是两个人,只当这时少年人的梦遗之事。 “眨眼之间,良儿可就长大了。” 夜里颜良被叫去与父母闲话,颜家夫人笑盈盈地将自家儿子打量一番,悠悠感慨一句,又道:“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母亲!” 这话太过突然,颜良先是一惊,而后百般推脱,只说自己还未想这类事情。 他一向听话,这回少有地表达不愿,却仍旧难违父母之言,反倒将自己弄得心力憔悴,发愁不已,夜里回院落的脚步都泛着疲累的虚浮,只想早早到榻上好好休息一遭。 因而进屋后颜良未点灯,借着透过窗户纸的月色摸索着上了榻,随手一摸,却摸到一手柔顺微卷的长发。 颜良登时头痛不已,以为是父亲母亲连夜送了人过来,本着授受不亲的想法忙先要下榻,却被旁侧那人一把抓住了腕子。 他低头一瞧,只见盈盈月色的映照之下有一截莹白的手臂连着玉竹似的五指,看似纤细瘦削,力气却十足之大,手背绷出浅青的脉络,一下就将他这高高大大的人扯回榻上去。 熟悉的冷香随着一丛丛柔发扑来,颜良由着一尾蛇身将自己上上下下缠紧了,而那妍丽面庞施施然转过来,一指轻点在他胸口,就叫他顺着力气被胞弟压在了底下。 “兄长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上方那人懒懒开口,声音绵而微哑,借着月色能瞧见他眼角慵懒的湿红,想来是已在颜良的榻上睡过了一回。 这个点儿相比文丑平素过来的时间早了许多。 颜良拨走胞弟鬓边碎发,温热的手掌捧住他的脸颊,就刚好能盛在手中,掌中微凉的皮肤缱绻如猫儿似的蹭他,繁茂发丛轻轻撩过他的手背,挠得人心痒不已。 颜良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嘴角都带了几分自己未曾察觉的笑意:“怎么来得这样早?有被人发现吗?” “瞧兄长说得,”文丑蹙起眉,侧过脸咬住脸边的手,尖尖蛇齿叼着皮rou不急不缓地磨,轻声哼着,“好似我是个偷偷摸摸过来会情郎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颜良“唉唉”两声,见着胞弟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忙乱地要与他解释。 平日里那么稳重的一个人,这会儿慌得跟只被吓着了的兔子似的。文丑努力忍着笑才不至于露馅儿,等把人逼得额角都冒了汗,才悠悠低下身子:“我可是生气了,兄长要怎么哄我?” 他是知道自己这兄长呆板得很的,因此不吝给点儿提示,方才点在颜良胸口的手指,这会儿点在了自己的唇角。 虽是让颜良去亲,可是缠在他身上的蟒尾未松,长尾将颜良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能颇无奈地瞧着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