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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苔(下) (第2/5页)
迫使他向后躺在了文丑的胸膛上,颜良知道自己的身形高大壮实,恐将底下的人压得不舒服了,满怀着不安的耻意动了动身体。 但很快地,颜良甚至自顾不暇了,因为理性渐失的蟒妖误以为他又要逃,蟒尾便缠得愈发紧,几乎要将腿窝的骨头都绞断,颜良哀哀地吟了几声,耳边又传来蟒妖低低的嘶叫,斥他的不乖顺,长尾的末端随之在敞开的xue蕊上落下惩戒,捆得蒂果溅出一波yin水。 颜良此刻仰面躺在胞弟胸膛上,颈子与对方亲密交贴,是一转脸就能吻上的距离,但当他想以吻安抚焦躁的蟒人儿时,看到的却是文丑那双显出异状的眼瞳——瞳眸外围那萤绿暗了许多,变作阶上苔藓似的铜锈色,几乎要将眸中心的一点灿金吞没。 这昭示着文丑的理性也所剩无几,薄唇之中冒出了尖利的齿,眼角也冒出细细的青绿鳞片,更显得像一只蟒。 然而文丑身体里那一半的人血又试图争抢主导权,引得他十足痛苦地蹙了眉,尖利的嘶叫声不断,上下两颗尖齿之间扯出水线,躁动地磨出声响,贴上颜良的侧颈极眷恋地蹭了几下,而后深深扎入皮rou之中。 “嗬!呃呜……” 尖锐的痛让颜良瞬时僵直了身子,手指蜷起,在褥单上划出几道狰狞的痕,而将牙齿刺入他脖颈中的文丑也不好受,人类的血液对缓解半妖的痛苦几乎无用处。 但那温热的液体暖了蟒妖的凉舌,让文丑无法抗拒地嘬吮着,面庞也朝着兄长那温暖的身躯靠近,高挺的鼻尖在颜良的颈子上压出浅坑,细细地嗅着那浅淡的暖意气味。 这让文丑终于得以松懈些许,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控咬了人,牙齿离开颜良的皮rou,换上蛇信子轻缓舐过血洞,而后紧紧闭上了唇,只在伤处徘徊着轻轻蹭吻。 年纪尚且小的半妖压抑着饮血的欲望,又要忍耐两股血液交锋而产生的痛苦,落在颜良脖颈的亲吻重了许多,因不敢再用牙齿,只得抿唇抿住一些皮rou,用舌头细细地舔,下头倒是又放肆地顶弄起来,环着颜良的腰身用力,只管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扣。 无论交媾过多少次,颜良始终没法适应那覆着rou刺的茎物,那物什根部的软刺在xue口不停地磨,磨得两片唇瓣充血,如上笼蒸过的麦馒一般饱满鼓起,但那馒瓣有灵敏的感官,这会儿轻轻一碰便觉又热又痛。 可那蛇尾尖犹如一条有意识的活物,在屄缝周围徘徊着,冷不丁拍打在rou唇与蒂核上,都叫颜良难以吃得消,不多时他眼角就止不住地泛了泪,哀叫变成了泣吟,人躯被半妖折腾得浮了一层薄汗。 然而一听到文丑因忍耐苦痛而颇为委屈脆弱的闷哼声,颜良就又顾不得自己了,他松开攥得皱巴的褥单,艰难地摸索了一会儿,勾住胞弟的一根手指,握进自己的掌心里。 血脉间的心有灵犀在这会儿起了作用,文丑把手递过去,十指交缠在一起便连了心。 半妖启唇“嘶嘶”低叫,言说着“兄长”二字,把rou物往兄长的xue里送,又一会儿因身体里争锋的两种血液而痛得厉害,又哀哀唤着“母亲”二字,似抱着一只枕边玩偶般,将颜良牢牢锢在自己怀里,生怕这盈着暖意的一个人被谁抢了去。 颜良觉察到胞弟浓重的不安,侧过脸碰了碰对方的唇,笨拙地贴了上去,文丑本能地迎合,但又想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控,几乎被苔绿侵占了的眼眸惶惶睁大,“嘶嘶”喃喃着“咬”与“痛”这两个字眼,紧张地往后退去,连埋进xue里的蛇茎也一并退了出去,长尾收进自己怀里用双臂抱着,抖颤缩成了一团。 “文丑?” 宽厚的手摸上文丑的发顶,顺发丝抚,掌心穿过发丛贴上了他的脸颊,蟒妖能感受到那一具温热的身躯朝他靠近,这会儿他怕极了似的往后躲,半边身体都出了榻,摇摇欲坠地悬在外头。 颜良眼疾手快地在他背后拦了一下,将人顺势往自己怀里塞,文丑一下子便埋进软的乳和暖的rou欲气味之中,鼻尖在rou浪里蹭了那么一蹭,已被折磨得失了理智的半妖就轻车熟路寻到一点乳尖,薄唇半启将之含了进去,又重重地吮,没能如愿吸出什么东西来,便闷闷地哼出猫崽儿似的细软鼻音,长信子卷住乳根拉扯几下,不悦地用蛇言唤“母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