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湿苔(上) (第5/5页)
也默默思考起这之后的事,一人一妖一时无话,倒也安静温馨。 然而与颜良小院的平静截然相反,整个颜宅还因未被擒住的小蛇妖而暗潮汹涌,颜家父母恐被妖畜报复,日日都派许多仆从四处寻找,也顾不上避着长子。 而颜良接连几日听着外头的动静,知晓若此事不能解决,藏于自己屋中的文丑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他正思虑却没个结果,夜里忽不见了小青蟒的踪影,遍寻不得。 颜良正焦急之时,小院的墙根滑进来一条血淋淋的蛇身,口中衔着另一条软趴趴似绳子的物体,颜良急于查看小青蟒的伤,小蛇却将口中所衔的已然死气沉沉的蛇身吐出,吐一吐信子对颜良言语。 颜良知他的打算,捧着那条与小青蟒一般颜色的死蛇,踏着月色敲开了主屋的门。 他称方才有蛇趁夜袭击,被自己擒住斩杀,从未撒过谎的人第一次说假话,说得磕磕绊绊,额角冒了汗,所幸被认为是受了惊吓而致。 没有人质疑颜良的话,那青蟒便被当作逃脱的蟒妖斩成几段,抛进火中变作灰烬。 仍是蛇身之姿的小文丑躲在颜良的院中,嗅得从主宅传来的火焚苦味,想着自己母亲的尸身亦被如此处理,他贴地面慢吞吞地爬进屋中,攀上颜良的榻,像白日里贴着颜良的手臂那般,缠住了颜良的枕,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儿。 此后小文丑便在颜良的屋中悄悄住下了,颜良责任心重,不仅担了喂养职责,还尽心尽力地教自己这半妖的胞弟人言人伦,把小蟒妖当作人而非畜牲妖物对待。 约莫过了一年,小青蟒懵懵懂懂地经历了第一次蜕皮,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是颜良一点点将那蛇蜕剥下。 蟒妖一年一蜕皮,蜕一次便长大一些,经历了第一次蜕皮的小文丑顺利变作了人形,姿美颜艳,端的是一副出尘脱俗的风姿,只是他内里仍稚嫩,磕磕巴巴说出的第一句人言,竟是对着颜良唤了声“母亲”。 颜良以为小青蟒不知他自己的母亲已逝,被他照养了一年便认定了自己是母亲,于是并未多加在意,日后耐耐心心地教文丑称自己“兄长”,可这小青蛇却不肯叫出口,反而直直白白地对颜良以名字称呼。 颜良对自己这半妖的胞弟,并不在意辈分尊长的事,便由着文丑这般叫了,两人虽互相以名相称,但情谊却不弱分毫,就这么避着所有人的耳目亲密于一处。 文丑的年岁以蜕皮期计数,蜕一次便长一岁,青蟒的蛇蜕一年增一件,颜良将它们都好好收着。 他本本分分地当好了兄长,兼做了父亲与母亲,到后来,却又成了文丑厮磨于床笫之间的那个人。 等到了床笫之中,文丑才终于不称颜良的名了——他乖乖地听兄长的话,然而性子里的妖性又叫他逆反。 于是文丑婉转的语调甜腻腻地在颜良耳边叫一声“兄长”,又唤一声“母亲”,蛇信子在颜良的耳中搅出水声,直搅得颜良晕头转向,叫“兄长”便应下,连叫他“母亲”,也顺从地应了下来。 颜良腿间隐秘的花处叫蟒妖那虽未长成,却已十足可怖的rou物弄得潮水涟涟,一兄一弟都尚且青嫩,初尝了情欲滋味已是难耐心中情思,在喘息间四目脉脉相对,唇舌便搅到了一块儿去,原本简简单单的兄弟关系,也搅做一团,乱得扯不清楚,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过了十数年,颜良早已习惯了同胞弟做这等事,只是他仍旧难以习惯正值蜕皮期,蛇性占了上风的文丑的索求,就如此刻,他正帮青蟒剥下尾身的蛇蜕,那长尾却耐不住地焦躁摆动,尾尖悄悄地探进颜良腿中间,“啪嗒”一下将那湿润的xue儿打得红肿。 “文丑,莫要这样、呃……” 颜良剥着蛇蜕的手一抖,正出言要阻止,那尾尖便已经探入xue眼了一截了,湿淋淋地抽动起来。 颜良以尚未蜕干净的蛇蜕为由,文丑却并不听,埋进兄长的颈中,蛇信子卷着耳垂舔,又朝那片腾起雾红的软rou哈气,蛇尾越入越深,欺得那xue儿不住流水,他自己却反倒像被欺负了的那个,委委屈屈地拿脸颊去蹭颜良的肩头,“咝咝”吐出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