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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杏(下) (第5/6页)
一半没入颜良的鬓发之中,另一半顺着滑入他的唇角,渗进喘息着的两瓣唇当中。 颜良的舌尖尝到了咸苦味,就知又是文丑在掉眼泪了。 他唤了人的名字,一个“文”字还未出口,就被天乾叼了齿印斑斑的唇舐血,文丑要吻又要尝血珠子,一时唇舌黏黏糊糊缠在一起,底下也湿漉漉搅在一块儿。 “兄长……” 怀里抱着的人暖呼呼的,虽然没有信香,味道却是好嗅的。潮期时的天乾本就黏人,仗着颜良容忍,更是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夜里头也不知弄了多少回,才堵在弯处窄口成了结。 颜良自午时就被罚去祠堂里跪着思过,夜里回来又被人缠在榻上,昏昏沉沉到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底下黏黏糊糊的,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并未睡得有多安稳,梦里被不知是藤蔓还是蟒蛇的东西缠得喘不上气,颜良昏昏沉沉又醒,天色已是明亮,耳边却还有同文丑唤他时夜里如出一辙的声音。 “兄长。” 文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了点儿笑意,颜良感到腰间被紧紧怀着,整个人一晃一晃的。 感官迟了一会儿才回归,来得却迅猛,那湿热的痒瞬间就将颜良吞噬了,他来不及压住声音,一声软的、哑的,婉转了几个弯儿呻吟声xiele出来:“呜、啊啊……” 身后的动作停了一下,紧接着颜良的耳朵就被人咬住了,先是咬,然后是湿漉漉的舔,文丑在他耳旁笑盈盈道:“兄长,用这般声音叫一叫我的名字可好?” 不知是出于迁就,还是迟钝得听不出话里调笑的意味,颜良还真就乖乖唤了一声——虽说不是用方才那种声音,但也足够让文丑欢喜得缠着他亲,两个人一大清早起来就又在榻上滚了一回。 弄完这一回,文丑还是抱着人不愿意撒手,他埋进颜良颈窝的时候,后者下意识地痛了一下,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是幻觉。 昨夜这儿被咬得过头了,遍布的都是齿痕,只记下来的痛感,如今被人绕过了咬亲上去,倒让颜良有些不适应了。 而文丑似是极喜欢这里,埋在那儿又是吻又是舔,间或还吸嗅几下,让颜良险些以为自己的后颈凭空长出了腺体。 但作为中庸的他不知道的是,落了许多齿痕的地方像是被杏子腌入味儿了,天乾的信香留在渗过血的伤处,好似将他标记了一般。 他虽不知道,但不妨碍注意到抵在自己身后,逐渐又发硬的东西,连忙往前挪了挪——两个人若是从一大清早就下不来榻,未免有些太…… 身后的人紧跟着蹭上来,颜良梦中的藤蔓与蛇身紧紧环在他腰间不肯放开,他想起昨晚上滴滴答答似雨落的泪珠子,转过身去先把借着潮期又要哭出来的天乾哄住:“都一夜了,文丑你……你饿不饿?” 只见眼中嘬了一层湿漉漉水雾的天乾点点头,颜良长舒了一口气,准备亲自去院子里那一间小灶房中做点吃食。 顺便——或许也是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腿间再往里一点儿的地方,动一动就会溢出来的黏糊糊液体清理干净。 可天乾虽点头了,却不肯放开手,下巴搁在颜良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咬他的脖子,往他耳朵里吹风:“公子总是事事亲力亲为,院子里那么多人,何不让他们去做?” 颜良院子里的仆从大半被遣散了,拢共剩了没几个,除却屋中的随身侍从,这几天忙了起来,却见不到院子里的主人。 颜良称病卧榻休息——这是对外说的,对内的情况就只有留在屋子里的两个人知晓了。 天乾初次的潮期要历经好几天,这期间离了人就不安心,颜良只能寸步不离地任他粘着,不知不觉间又要被文丑就地压着弄起xue来。 好在这动静全困在了屋子里头,院落中忙碌的人听不着,只是疑惑生了病的公子却比平日还爱洁,一天里要命人烧个三四回水去沐浴。 若是两个人独在屋子里闹腾也就罢了,偏生颜母听闻颜良生病,一连几日都未出门,忧心不已地前来探望。侍女在门口通传时,颜良却正被胞弟压在书案上,拿平日里习字的毛笔在xue里头搅。 那支笔是硬毫的鼻尖,落字锐利瘦劲,落在人身上却是扎痒的,浸了湿液就愈发结成一束。这笔顶端钝而细,被文丑握在手里头去寻兄长xue里的软处,将颜良弄得一把腰都瘫软。 他身体低低趴伏在书案上,上衣蹭得凌乱,下裳已不翼而飞,露出因接连几日被玩弄,落了许多红印齿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