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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第1/2页)
素来疼这个胞妹,也不愿见她神伤,但若不下猛药,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却更是误了她的终身。若换了平日,娄琬或会与兄长赌气争执一二,毕竟爹爹虽说有意,但她的婚约将之事并未议定。然而此刻她已全然明白罗隐对她无意,心也就淡了。待到兄长唤她上前拜别了罗大哥,她的言行神态几乎已看不出异常。只是转身之际又看了一眼马车,此刻她心中已无怨怼嫉妒,也没有定要一睹车中之人真容的执念,一眼过后,默然随着兄长离开了。娄珩也始终不知与罗隐同行之人是谁,他此前昏迷前脑中隐约闪过的念头再想来却是荒诞不经,只当是自己的一时幻觉。他与罗隐以朋友论交,朋友之道在于尊重与赤忱,他自是不会去旁敲侧击地过问对方的私事。罗隐亲手安葬了欧阳铁后,心中记得大师的临终托付,但他如今居无定所,且此去关外千里迢迢,遂将欧阳铁的小徒儿托付给了娄珩。娄珩当即应承了下来。那青衣剑僮曾在品剑大会上露面,娄珩带他回君山也未避人耳目,在回去之后更是大张旗鼓地为他修建铸剑庐。一来是告知世人欧阳大师的徒儿有娄家庇护,二来待到十年二十年后,若其能成为其师那样的铸剑师,也能如欧阳大师一般受到武林的尊崇,届时也无人会在他身上惦记欧阳大师昔日的藏剑了。十月十七,在欧阳铁墓前洒酒祭奠过后,罗隐与叶子昀拜别了这位宇内第一的铸剑大师,再次横穿太行山后取道河北,然后赶赴关外。罗隐此趟在太原现身,与娄家少主人结伴同往品剑大会,更是获得了欧阳大师所铸的最后一把剑,在城中停驻的几日,世人对他的关注也至为热切。然而待到太原城中远道而来的群豪散去,也无人敢到他的面前来刺探宝剑的下落。一来是畏惧罗隐的剑术,二来是易水盟此次在北方的威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世人皆知罗隐与叶子昀的交情,其人虽已故去,然而易水盟是最恩怨分明、且重兄弟情谊的,若有人想动罗隐,他们必不会坐视。也因这层关系,有人猜度欧阳大师赠剑一事是否只是假借罗隐的名义,而宝剑最终还是归属了易水盟,毕竟罗隐不过问武林门派之争,要这传说中的王者之剑何用。然而有人立时反驳说,易水盟若有意争剑,大可宣称欧阳大师将宝剑交与了他们,武林中谁人还敢质疑,以后更可借那号令武林的传言名正言顺的行事。但凡不被名利**冲昏了头脑、理智尚存之人,理应明白成就霸业的是实力而非其他,而能号令群雄靠的是德望与服人之能,在危机中表现出的急人之难与力挽狂澜的能力,才能让武林中人心悦诚服。品剑大会之后,武林盟的软弱无能更加为众人认清,而作为北武林的领袖,飞鹰堡不但在品剑大会前人心惶惶时置身事外,而且在大会上的表现也暗淡无光,争抢往生剑时竟然让一位寂寂无名的江湖散人抢了风头,让宝剑旁落。此次太原群雄聚会之后,易水盟在北方也获得了极高的声誉与统治力,明眼人都已看出武林中的格局又将发生变化。他们赶往太原的一路上,耽心于俗务,也无心情留意太行山的景致。如今诸事皆了,前往长白山又是前路迢迢,于是两人重新上路时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这天在途中不记时辰,入暮后才寻了一处崖下避风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