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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第2/2页)
br>方羿的一盘棋还没开局,自然不能让旁人夺了先机。眸中闪过凛凛杀气,道:“将死之人。”云舒君问:“侯爷是要让霍先锋出兵,剿灭劫匪?”方羿点头。云舒君又道:“何不暂且姑息那劫匪,待其杀了安如意之后,清除细作,再动用两国势力秋后算账?”方羿徐徐起身,勾起右方唇角,道:“既然是表面夫妻,面子上的功夫自然要挣足。”他冷冷抬眼,吩咐道:“仲远,你带人亲自去接。”黄沙漫漫处,劫亲之人与被劫之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虽然那司徒剑有备而来,却也拗不过老天爷的安排。正在安戈的脖子与刀锋只差一寸时,终于被霍邦,也就是跟方羿飞鹰传书的“霍先锋”救下。送亲的一行人除了他与茯苓皆非死即伤,霍邦按照方羿的意思,派兵将那些受伤的“潜在细作”护送回未国,随后命了车马将安戈与茯苓送回永定侯府。安戈的嫁衣早在打斗中摔得破破烂烂,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也盖满了尘土和黑泥,看上去很是狼狈。不过么,他向来不在乎容貌着装,反而觉着这样很是过瘾。毕竟真刀真枪干一架,比掀十次房瓦都爽快。“咳咳!”马车上,只有安戈、茯苓和江仲远。有个生人在车中,言谈举止难免约束,安戈盯着江仲远腰间明晃晃的剑,十分乖巧地没有说话。自然,这也只是他自诩的乖巧。在长期伺候安如意的茯苓眼中,面容脏污,跷二郎腿同时还要抖腿的行径,尤其不符合长公主的身份。还有那双手,竟然还东搔西抠,不交叠着放在腹前!作为肩负不穿帮大任的唯一监督者,茯苓义不容辞地履行自己的使命。于是正襟危坐,两手交叠中规中矩地放在腹前,咳嗽引起安戈注意。“咳!咳!”安戈看了眼茯苓,又看了眼脸板得像铁皮一样的江仲远,不说话。“咳咳!咳——”江仲远以为他们在递暗号,便冷冷一笑,道:“公主,您的婢女似乎有话要说。既然您不远万里嫁给我家侯爷,今后便不分你我,何不让她说出来,属下也可听一听。”安戈迟钝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叫“公主”是在跟自己说话,挥了挥手道:“噢!她一路到头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现在安静会儿挺好。”茯苓也连忙跟着赔笑,道:“奴婢只是喉嗓不适,搅扰了公主和大人的清净,恳请恕罪!”江仲远定了定,道:“那便好。”少顷,马车行了大约二里地。三个人挤在马车里,安戈觉得又闷又热,便拿袖子一直扇风,呼啦呼啦堪比蒲扇,这等不雅姿态茯苓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下去。“咳!咳!”她保持双手交叠的姿势,不断拿手轻拍自己的腹部。“咳咳——咳——”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快把肺脏咳出来之际,安戈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悄无声息凑过去,瞟了眼她紧贴在腹前的双手,低声道:“忍一会儿,我也憋着呢,那个猴子府肯定有茅厕。”茯苓欲哭无泪,瞬间愁成了八字眉——你才要如厕!你全家都要如厕!江仲远的内力好,将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楚,发觉这个“长公主”的心机并不适合当细作。说什么“八川第一美人”“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如今看来,也只是个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