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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一段过往回忆。

这个感觉让厉子胤皱了一下眉头。

第二天，张晓婉是酒店电话叫醒的，服务员问她需不需要续房。

张晓婉烦躁地丢掉电话，正想继续睡，才想起服务员问的是续房。

酒店是到中午十二点退房的。

张晓婉迅速睁开眼睛，飞快地找到手机看时间。

十二点。

张晓婉脸色微微一变。

昨晚拍下东西，送去她指定的保险柜，按照表面安排，她今天早上要带去把东西提出来，然后去机场。

但实际上，她怕消息泄露，出现意外。

在黑火的人离开以后，就悄悄重新开启保险柜，把东西提了出来，然后带回了酒店，第二天一早直接去机场。

可是，她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怎么睡到这时候了？

什么时候睡的？

怎么睡的？

没有一个问题能答得上来。

张晓婉心里浮上一股寒意，飞快地看向左右。

房间里没有人。

张晓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飞扑向她的包，从包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看见盒子里完好的药，才长松了口气。

她没有就此去除疑念，重新整理思路，从离开黑火开始回忆，回想自己经历过的每个片断，细致的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一直到回酒店都没有问题，但在进房间以后，记忆就有些模糊，而且头痛得厉害。

但当时的那种不舒服，被她认为是有人和她抢东西，让她神经紧张造成的不适。

她虽然最终拍下了那味药，但高出预算六倍多的价格实在让她感到头痛，接下来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难道是之前事情没有办完，才能一直强行支撑着，等回到酒店放松以后，精神力不支造成了意识混乱？

意识混乱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在廖家也出现过。

张晓婉这么一想，似乎就感觉自己有了进了房间后，直接走到床边，然后扑倒在床上的记忆。

接着想到她的包是在床边找到的，而她身上还穿着昨天从拍卖会回来的那身衣服。

虽然误了早上的班机，但有了这点模糊记忆，而且东西也在，张晓婉总算安心了。

……

隔壁酒店。

厉子胤和白宁肩并肩坐在书桌前，一人一台笔记本，同样的型号。

白宁已经不再是对电脑一无所知的小白，知道五块钱一天连网费都不够交，更不用说租到和厉子胤同样型号的笔记本了。

不过，他现在和厉子胤是只差盖章的关系，也就没再为细节上占厉子胤便宜的事计较。

厉子胤人在b市，但公司的事务却不能断，正对着笔记本开网络会议。

而白宁对着笔记本，整理安陆给他的资料。

等厉子胤开完会，把自己整理的资料给厉子胤看：“以我们得到的资料来看，伯父伯母当年的案子和廖长春脱不了关系，但是廖长春洗的太干净，揪不到他参与的证据。我觉得应该找机会对廖长春进行一次催眠，或许会有尽快找到证据。”

厉子胤目光暗沉，冷笑了笑，和白宁说话的语气却仍然温柔：“这事先别急。”

廖长春藏得很深，而且心狠手辣，没有张晓婉这么好对付，他不想白宁冒然涉险，没有万全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