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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3 (第7/8页)
r> 肖铎说时,不觉瑟缩一下。 他好像回到了发现弟弟死去的雨天,他也死在了那一天,就像真正的萧定非会被埋在冬夜的尸山之中。 谢危握着肖铎脚掌的手仍旧温柔,在袖中攥拳的手,为了弹琴而修得几乎贴rou的指甲,却已经嵌进了掌心。 “但是你不用担心。”肖铎又说,“如果先生的计划确实需要你是定国公家的萧定非,那么你可以是他。” 萧定非看了看谢危。 “度钧?” 谢危过了会儿才说:“他应该是,他就是被当做定国公家那个死了的儿子养大的。” 肖铎点头道:“既然如此,他就是小公爷。先生继续说吧。” 谢危的话更多是向着萧定非说的,然而他看的是肖铎。 “肖铎要装作调查过,查到了你头上,而后你就以不满天教行事的江湖浪子的身份出现。到时我安插在内阁和内廷的人都会旁敲侧击,说你同定国公年轻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肖铎道:“市井放些谣传也可以,我叫昭定司的孩子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更好。”谢危道,“你要记住,你不能承认,你要死咬着自己只是被个游侠救回来的小孩儿,你知道该说什么。” 萧定非道:“我知道。” “到最后,说得萧远都深信不疑了,元贞皇帝也深信不疑了,你再承认,且要吞吞吐吐,且要流露出些许恨意。” “懂。” “后头我自然会和内阁一起上书,要元贞皇帝下旨,让你认祖归宗。” 萧定非摊手道:“明白。那这封信呢?”他举着信纸抖了抖。 谢危道:“这就看你另一张纸条了。我说,你写。” 萧定非自己磨了磨,提笔像模像样,写字居然也能像模像样,看来他只是成心不肯好好写。 “朝中有天教细作度钧山人,尚不知晓其姓甚名谁。” 萧定非写完,将纸靠近烛火烘干墨迹,故意弄得有些焦黄发皱,“送过去后,若是元贞皇帝在内阁挨个盘问,你又有什么布置?” “万休子不会只送这一封信来,紧跟着兴许已经让各地分坛鼓动流民闹事了。冬天也到了,朝廷发下去安置流民的命令,各地未必遵守,为了一口饭,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会听话的。”谢危翻手看自己掌心,“流民聚集多了,就是大事,朝廷必须派兵,那时我会向慕容高仪请命,冒充度钧山人,混到流民中。” 肖铎道:“如若能聚集到需要出兵解决的程度,那些流民恐怕有很大一部分,不是真的流民。” “各地分坛教众。”萧定非道,“你冒充你自己……是个好办法,且能脱去‘谢危’这重身份的嫌疑。我知道了,我这两日多在街上晃晃,也混个眼熟。” 此事就算结束,萧定非被他俩闹了半宿的无名火也散了,伸着懒腰回去自己住处。肖铎也要到东厢补觉——既然由他来往昭定司放东西,大可等到睡醒了再放,甚至可以直接放到昭定司后院,这样才能彰显萧定非的来无影去无踪。 谢危听着外头风声略大,抬手将他按下,要去找厚衣服。 肖铎细声道:“或是我在先生房里眯一会儿也行,先生房里有榻吗?” 谢危回头,片刻才说:“到我床上吧,是我思虑不周……没有想到这点。” 他要肖铎披着被子去了卧房。谢危的卧房很大,但也很空,除了基本的东西,就只多了琴桌和书架,因此好像要冷一些。肖铎爬到床上,自觉靠着内侧,看谢危去唤剑书点炭笼。谢危的琴还在桌上,肖铎不由有些好奇,爬下床去踩着谢危平日室内穿的软鞋,悄悄用指头拨了一下。琴音响时,谢危回头看,只见肖铎像是被惊着了的什么小鸟,抖了一抖。 “……我不是故意的。”肖铎道。 谢危说:“我以为你不喜欢。” “先生弹琴,我……兴许没有不喜欢。先生的琴,我也没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