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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3 (第5/8页)
> 他把桌上的残灰吹掉,拿着竹筒和信,大摇大摆去敲东厢小院的门。 “行房到半夜三更也不停是吧?反正我睡不着,你们俩也别想睡了。” 40 萧定非花了得一刻才敲开院门,谢危和肖铎衣服穿得周全,窗开着,显然方才不仅半途停止,还得开窗散一散屋里情爱的气味。萧定非先将竹筒在谢危面前晃了晃,又将只有一排字的信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清楚了?”萧定非得意道,“还在这儿沉湎温柔乡呢?” 谢危拿过信,皱眉看了两遍,而后回头瞧一眼躲在身后的肖铎。两人出来匆忙,肖铎一时没有找到全套,只穿着肚兜同一条中裤,披了谢危的氅衣,走动时难免露出身体,他很不好意思。 “去我书房。”谢危屈指弹了弹信纸,露出个温和但颇为狰狞的微笑。 萧定非想再趁机堵他两句,却见他身后肖铎手指探出,捉在他的衣服上轻轻拉扯一下。 而后他就看到谢危跟新学了变脸戏法似的,笑里就只剩温和了。 “你要听?我等着你,你把衣服穿好。” 肖铎回屋找了衣服穿好,走姿略微有点奇怪,萧定非尽量不去注意,因为一旦留意,他就知道是因为这么。——有时未必下头受用那位扛的久,男子床上凶猛,很是折腾人。 剑书睡得浅,听见外头脚步声就醒了,分辨出其中谢危的足音,原本紧绷的肩背放松下来,握在手中的短剑也放回枕下。他替三人点上灯煮过茶,悄悄到了外头守着。 谢危看那封信,萧定非看肖铎。肖铎脖子上的肚兜带翘起来了,看得萧定非心里痒痒。 “你预备怎么办?”谢危确认过是万休子本人笔迹无疑,将信还给了萧定非。 萧定非收回落在肖铎后颈的眼神,玩世不恭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说怎么办吧,我没主意,听你的。” 谢危道:“肖铎,你怎么想?” 肖铎犹豫片刻后说:“我想……应当将这封信给我,由我呈交万岁爷,且要当众说出来。” 萧定非眼皮一跳。 谢危却笑得愈发明显,看向肖铎的眼神充满赞许。 萧定非道:“度钧,你是真的脑子坏了?这封信交给皇帝,你小命可就真的没了!” “未必要交这封。”肖铎和谢危同时出声,而后谢危示意肖铎先说。 肖铎清了清嗓子,他方才床上叫得狠了,嗓子有些沙沙的,“万岁爷上回见万休道人还是二十来年前,当时他见过万休道人的笔迹,这会儿未必还能记住,而且我看这封信上的字,也不是不能摹。就算万岁爷疑心重,拿了早年留下的痕迹来比照,只要有个五分相似,就能用万休道人年岁高了握笔不稳来搪塞。” “然后呢?”萧定非把靴子脱了,盘腿坐在椅子上。 “你同万休子有过书信往来,先生同万休子本人有当面往来,模仿他的口吻编一封新的信件,不是难事。” 萧定非点头道:“有道理,但编什么?” “将先生的名字隐去,但这中间,兴许要你出很多力。” 萧定非嘻嘻笑道:“替你出力这不叫出力……美人是定要有人时时献殷勤的,我很乐意做这个人。” 肖铎看向谢危,问:“先生觉得如何?” “很好。”谢危道,“与我所想几乎一样。” 萧定非皱着脸看他们两个,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细节呢?要我出力,也得告诉我怎么出力才是。” 谢危向肖铎说:“你困了么?” 肖铎摇摇头,又点点头。 做昭定卫时熬夜蹲点是常有的事情,真要醒着不睡,也不是难事,只是情爱之后的倦怠上来,他又迫切希望能够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好好休息一番。谢危见他这样,去卧房抱了被子和枕头,在榻上铺开,要他躺在那儿。 萧定非看得头皮又麻又痒,恨不能把脑子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