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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3 (第2/8页)
做好了,也要先给他过目。 回去太师府,肖铎才想起来自己肚兜贴身穿了四日没有更换,本要脱了,鬼使神差似的想起同萧定非说的那句“先生穿的,要脱也得先生脱”,就留着等谢危从姜伯游家回来,晚饭吃得都没什么兴味。萧定非在通州闷了一二十日,回来又不得近肖铎的身,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一身脂粉气,今天自然也不在家中吃。 等到月上梢头,肖铎沐浴过了,仍旧将肚兜穿上,谢危才从外头回来,略带了点酒气,兴许是没有架住姜伯游的劝,喝了两盏。 谢危站在院子里吹风醒酒,将半夜去破山堂后门取药的事情告诉了刀琴,便将氅衣脱了。邓晞岳给他开的第二副药停了很多天,他最近却一直没有发寒症的迹象,大抵万休子那本书上写的双修的确有用。待面上发热的酒气散了许多,喝了点薄荷水,才慢慢往东厢小院走。 走到一半,谢危停住,仰头看看月亮。 他只喝了四盅,却像是真的醉了。 他很肯定方才下意识的动作与蕈种无关,他只是不假思索地要去肖铎那儿。但谢危又觉得不能够这样想,因为一旦肯定了去东厢小院发自本心,那么许多其他的东西也会同样归类为发自本心。 这些发自本心,都是他不该有的东西。 因此谢危轻轻摇了摇头,后退半步,正要转身。 肖铎穿着寝衣从小院出来,从檀悉寺回来后,京城天气更冷了,他就不穿那几套轻薄的寝衣,换了套有些厚度的白色暗纹的。这会儿往外走,看到谢危停在路中央,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尾更往上挑了,然而看上去却没有更像是狐狸,反倒像什么纯真无知的动物。 “先生怎么在这儿?脸有些红,是喝酒了?我去拿几根蜡烛,快用完了。” “让剑书拿。”谢危不假思索道。 肖铎应声,回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谢危问:“你为什么不走了?” 肖铎惊讶反问:“先生为什么不走呢?” “我……” “先生喝了酒,不要站在风口。”肖铎道,“走吧,一会儿剑书送了蜡烛来,我再落锁。——或是不落锁也没什么。”他摆明了是在等谢危。 谢危心知肚明。 他同样知道,若要否定那些“发自本心”,此时就要拒绝肖铎,但他根本没有办法,甚至只要想到,心口就隐约闷痛。为着缓解这样的闷痛,他抬脚跟上。肖铎穿着轻便的软鞋,露出了一截脚踝,纤瘦却很有力度。谢危知道自己一手就能握住,而且可以握住两只,只要手指掐着用力,肖铎就会疼。 在通州时,他似乎这样让肖铎疼过。 谢危进小院后,远远就看见窗影上的水仙。 他想:肖铎的任何一处都因我疼过。 接着他又否定自己——不,肖铎的心是决计不会因为他而疼痛的。 这种想法,让他的胸口更闷了。他已经借着蕈种的名义遵从了许多次本心,也许今日可以更加放纵一点。 谢危步子跨得大了一点,轻松赶上肖铎,从背后抱住了他。 肖铎正抬手推门,冷不防被他抱住,手又被压了回去,只得抬起脚用足尖将门抵开。 “先生?” 谢危的头埋在他肩上,两人这样奇怪地走进屋里。谢危身上有些外头的寒气,还有不明显的酒味。 “小丞。” “.…..怎么了,度钧哥哥?” “我……” “嗯?” 谢危终究还是没有将他想说的讲出来,但已经比从前进了一步,“待此事了解,我有些私密的话,要跟你说,也许你不喜欢听,但我一定要讲。” 肖铎眨了眨眼,从他怀中出来,坐在床上,仰头看谢危。 “不能现在说吗?” “不能。”谢危几乎立刻拒绝。 “当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