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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2/2页)
随即拼命摇头,“和纪尚书没有关系,是孤自己这么觉得,是孤自己……”“好好好,没人教您”,谢迢只得附和着他,叹气道,“陛下,既是您自己这么觉得,那您对郗含了解多少?”赵容回忆起纪琰上的折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郗含出身江北大族,高平郗氏,一则身份够格,行事又合乎名士风流雅趣,易被已经南渡的其他士族大姓所接纳。二则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手中率大股流民,能力毋庸置疑。朝廷虽是没有引流民帅渡江为官镇守要地的先例,但不妨让郗含来开这个头……”谢迢打断他,“陛下,您见过郗含吗?”赵容茫然摇头道,“孤没见过。”“江陵与邹山一水之隔,臣弟曾数次渡江北上,同郗含等流民帅会面。臣叫臣弟过来,原本也是来商议此事的。”谢迢顿了顿,接着说道,“郗含此人表面风流爽朗,实则阴狠暴戾,臣弟到访他府中时,派人暗中查探郗家库房,室中金银钱财,珠玑罗绮,数不胜数,甚至堪与国库比肩。江北脱离朝廷掌控,内里暗潮涌动,郗含手下养兵过万,还能坐拥如此巨富,这些钱财来自何处,陛下想过没有?”赵容一时愣住,咬着下唇不知作何回答。“邹山为沟通长江南北之要道,商贾行旅必经邹山而过,郗含纵容军队劫持商旅,杀人越货,将金银货物悉数据为己有,百姓一片怨声载道,人人自危,陛下又可曾了解?”赵容额上起了密密一层薄汗,“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孤自不可偏听偏信。”“陛下,纪琰的一面之词,您可是尽数偏听偏信了。”谢迢头疼得更加厉害,他的小陛下,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您宁可听信纪琰的说辞,也不愿听臣说上一句;您跟臣自幼相识的情谊,还比不上纪琰一个外人……陛下,臣说的对吗?”“阿迢,孤自是信你的……”赵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气音,低头躲闪着他的眼神。“陛下,您不信。”谢迢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重复道,“陛下,您从未相信过臣。”谢迢盯着赵容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的肩膀,胸中一阵发闷,他的唇角若有若无地擦过赵容的耳垂,似在自语,又似在低声谓叹。“您为什么不能相信臣呢……”辣个……想要评论(星星眼)然后,还有两个关于陈年往事的泼天狗血番外,不知道放彩蛋区还是单发出来比较好?☆、第七章后xue塞着玉势登上祭台祭祀太庙的小陛下刘巍一党被谢迁先斩后奏尽数诛灭后,云川谢氏在朝中几乎再无人能抗衡,一时间家族声望达至顶点,如日中天。甚至于在祭祀太庙之时,谢迢以丞相之位,携同天子立于百官前,享不跪之殊荣。江东新朝初立,赵容原本虽为晋朝皇室嫡系亲王,但皇位是中原陷落南渡长江之后,受江东士族所拥立,并非晋室正统。因此祭典有借机为江东朝廷正名之意,文武百官悉数到场,举办得格外隆重。九十九层玉阶高筑,祭台之上,年轻的天子穿着一身祭祀时的玄色华服,神色肃穆,眼角微微晕染着些浅红。无人知晓在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袍掩映之下,天子的双腿正不住打颤,浑身的重量全都压在搀扶着他的丞相身上,才堪堪避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