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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笔直的落在了地上。

脚步声哒哒响了七下，凤锦衣给他数着，原来这人离自己只有七步之遥。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胭脂香味儿，该是刚下了戏就赶过来的，如今贴面站在他身前，凤锦衣却觉着，还是不够近。

“刀不错。”凤锦衣垂着眼，率先打破了带着血腥味的沉默。

花子期轻轻笑了一声，握着刀的手挽了个花儿，闪着银光的刀身折叠入鞘，然后他捏着刀柄朝着凤锦衣伸了手，“那就送给你。”

心脏莫名的鼓噪，凤锦衣不明白，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好像花子期就应该送他一把刀一样。

凤锦衣接过那把蝴蝶刀，侧目看向花子期，“既然是保护我，那就得贴身。”

故作了个为难的表情，开口，“你收拾一下，搬到我府里。旁人要问……”

“这不明摆着么。”花子期打断他，“你送我一对翎子，我得张开腿给您报恩。”

“……”

倒是凤锦衣脸先红了，他背对着花子期走了几步，“我在台下见着你今天戴那对翎子了。好看。”

花子期挑了挑眉，快走了两步，逮住了这人手腕将人一把捞住，直接将窗户纸捅破了，“凤三爷，你还真看上我了怎么着？我一男的，还人高马大的……”

凤锦衣连话都没让他说完，回身抬了手就在花子期头顶压了压，和人比了比身高，还是自己高一点，这青年抬了抬下巴，“也没那么高？”

花子期就笑了。

刹那间冬夜里的寒风似乎都温柔了起来。

“犯法？”凤锦衣问他。

花子期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

凤锦衣垂眼在蝴蝶刀上慢慢抚摸了一遍，“我对花老板一往情深，这事儿犯法？”

花子期僵在那儿，多少次生死关头吓不着他，倒让个凤锦衣给吓着了。

“既然不犯法，那花老板管不着我。”凤锦衣笑道。

………

二人一个屋檐儿下同吃同住的日子这便开始了。

“人家傍戏子都逛街，花老板，我陪你逛街？”凤锦衣掐了手里的烟，抬起了头。

奈何花子期白天唱戏晚上杀人，分身乏术，实在不乐意逛街，“祖宗，人家傍戏子还天天晚上办事呢……”

这话一说出来花子期差点咬掉自己舌头。

凤锦衣的笑意瞬间就变得深刻了许多。

当天晚上。

花子期一边摇晃着雕花红木床柱子，一边咿咿呀呀的压着嗓子叫唤。

凤锦衣坐在一旁翻书，虽然书上写的是什么字儿他一概没看见，随着花子期高亢的一声吟叹，脑子里轰然开了花，开口和人配合了一句词儿，“臭婊子，扭的这么浪，还敢说自己是贞洁烈女么？”

“………”

花子期一愣，忍着笑，开口接住了这句荤话，“三爷好厉害，活儿真好………要上天了，饶了我吧……”

等到听墙角的全走光光了，花子期不经意的开了口，“要不哪天我真让你上一回……”

发觉自己这么犯癔症的话都说的出来，赶紧收回去了后半句。

凤锦衣手里的书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连带着刮掉了个小茶杯，堪堪要坠在地上前被花子期伸手接了个正着。

花子期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茶杯给人放回了桌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