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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第2/2页)
恹恹地缩在屋里不愿动弹。好容易被拖来融山,每日在温汤里浸着,风痹之疾就缓了大半。潘濯的手有下没下缠弄着他飘荡在水里的头发,侧身看着外面一片惨白寂静的雪地和愈发阴郁的天色,道:“节前的时候,白公是不是向你求过旨?”景昭手下一停,如实道:“有。请我降旨赐婚。”潘濯也不问他最后准了没有,却道:“君瑜上下几个都是姊妹,只他一个独子,这些天有他打熬的。这事,含章知道么?”景昭将手掌覆到他膝盖上揉着,“当时是御书房里,他恰好就在,脸都白了。”临来几天,潘濯再没见过两人一道去找他闲聊,都好似刻意错来了时刻,一个前脚走,另个后脚便来了,说话心不在焉,脸色也都不好看。静默了一会,景昭劝慰道:“这事你cao不来心,只能等着他们了结。这两人朝上朝下总还见着,这些年了,心中都有数。”潘濯将手阖在他手背上,放下腿来挨着他坐好,转了话头道:“也是,这话我说了本也无用。”又将手搭上他肩膀,“累不累?转过去我帮你捏捏。”景昭摇头,“这有什么累的。”仍是顺着他的手劲侧过身去。潘濯用手指挑了他身后披散的湿发,拨到一边,露出片象牙白的脊背,手指揉上肩颈,推按着皮肤下有些僵硬的肌rou。景昭舒了口气,闭上眼睛。须臾,忽然道:“子渊,这一年里,我们见了几天。”潘濯撩了些热水倾在他肩上,继续揉捏着笑道:“算上今天,正是一百三十七日。”景昭摇头道:“哪里有一天是囫囵的。”两人相聚,都是在潘濯的那所小宅院里,有时能呆一昼日,有时说说话喝杯茶便得走。景昭多是近昏时分来,宿上一夜,早朝在寅之交卯,天色未明就要走。两人相偎睡着,时辰一到,潘濯也就醒了,便与他一道起身穿衣。景昭知道他是不愿一人睡在冷衾里,又劝不得,只能由着。也曾劝他进宫来住,只是潘濯拒辞甚坚,自己也不愿勉强他。这次出行潘濯本也不愿,还自嘲弄道“不尴不尬”,一路上都尽量避着同行的内侍宫女。潘濯抚着他肩胛,与他打趣道:“哎哎,如今这般已是苍天厚爱了,你还想如何?”景昭笑起来,正想接话,却被一双手臂紧紧圈上胸前,后背印上了另一个心跳。潘濯将脸抵上他后颈,忽然沉默了。景昭胸中一窒,睁开眼拍拍他匝在身上的手臂,就听潘濯轻声道:“行止,国祚攸关,你要皇嗣的话……我不介意。”景昭脊背一僵,突然握住他手腕朝外掰。那双手被掰到半路就卸了力气,放弃似的由他攥在手里,“不介意还抱这么紧作甚。”潘濯一愣,就见景昭转过身来,用额头抵住他的,挨着他的嘴唇低声道:“别傻了。”半晌,潘濯喉结滚了滚,突然又抬手抱住他。心脏撞得胸口发疼,嘴唇贴住他耳垂,微微颤抖着吐气道:“我想要你……”说着张口咬上去。景昭安抚地摩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