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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第2/2页)
面各种情绪已经混作一团,吐出口气,“君瑜,他让你把这个消息告诉该知道的人,告诉他们,他很好,有人失算了。”白琚的嘴唇在抖,“不能……我们不能扔下他不顾……”陆含章拍拍攥住自己领口的手,放缓了语气,“潘濯说的,你还不信么,他说可以脱险,一定可以。快把消息发出去,不要枉费了他一番嘱托。”“你以为靖王会信!”“你以为他不明白潘濯是什么意思!?”白琚缓缓松了手,闭了眼僵立在案前。陆含章取了新纸,立刻另写了一份,将抄录的日期延后了一天,问那男子道:“靖王大约到何处了?”那男子上前一步道:“约剩半日路程,便能入城。”陆含章吹了吹纸,让墨迹迅速风干,递给他,“见到靖王立刻呈上,多带些人去路上接应。”男子接了纸笺,行礼后疾步去了。陆含章将那张秦州来的原笺捏起来,取了灯罩,凑到案上烧了整夜仅剩一点残焰的蜡烛上,颤抖着手指将它点燃了。已经快要熄灭的火苗沾着了纸,忽地拔高变亮,将剩下的一小块蜡瞬间燃尽,化作了烛泪从台上缓缓流淌下来。白琚睁了眼,木然看着。突然,门口跑进来名小厮,躬身递出张名刺,叫道:“少爷!刑部张亭柳张大人拜见!”白琚闭目几番吐息,渐渐恢复了神色,吩咐道:“备茶,我即刻便到。”小厮应声跑去了。白琚离了书案,走道陆含章身旁,低道:“多谢你。”陆含章叹口气,抬手扶上他肩膀,“说甚么呢。我得先去了,你小心。”说罢转身出了门。白琚目送他离开,挺了挺脊背,又是那个一派凛然的尚书省右仆射白大人。早晨时,沿江两岸起了些雾,灰蒙蒙地笼在天地间。潘濯就在马旁呆了一夜,早晨的时候,向看守的兵士借了把胡刀,割开膝上的伤处放了些血消肿,这才勉强站起来。启程之前,拓跋岐见他腿脚不便,踩不牢马镫,手又不好控缰,便要他坐车。潘濯摇头,“无妨。”当即从衣摆上撕了长布条下来,让人帮忙将他双腿缚在鞍鞯的皮带上,果然稳住了身形。时近日中,蜿蜒绵长的队伍终于来到了江边。此处是金川与洵江的交汇处,自从金川一役炸开了河面,江流就没再冻结过,反而提前开了凌汛,浑浊的江水携着冰块翻滚向前。这一段的江面又格外狭窄,河道向东一段后陡然转弯流向东南,所以江流格外汹涌湍急。岸边还残留着几具乌库士兵和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