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47 (第1/2页)
男人了!”我觉得这是种夸奖,笑得很开心,我的同事们和那些女孩子也很开心,当天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和小宛坐在一块儿,幸好我们俩都算是老江湖了才不至于冷场,我们几乎聊遍了所有我们能叫得出名字的人,木娜吸|毒喝大酒,那样情况生下来的孩子竟然还挺正常;猴子和莉莉早分手了,现在又换了女朋友,莉莉也嫁人了;昭阳在澳门和珠海来回奔波,还没弄到长期签证,据说赚了不少钱;小龙则音讯全无。这些人全部都聊完了,时间也到了后半夜,快要散场了。我的心却越跳越快,我端酒杯的手比酒杯还冰,好像贫血有点儿眩晕,我压了好几次呼吸,才不经意地问小宛:“子寒怎么样?他还在这里吗?”小宛一瞬间张大嘴巴,漂亮的脸在屏幕里五花八门的灯光下变得幽暗不明,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死了,”我看到她的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她的整张脸我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幽幽的洞似的,“他两年前死的,肝硬化。”……我去过一次泉州,印象里那个城市不比我现在的这个城市差,市中心有很大一个寺庙,据说那个寺庙是泉州的风水眼,不能动。上次我还去了趟海边,我随便挑了个地儿,海边一个人没有,海面是深蓝色的,越往远处望就越黑,所谓的碧蓝根本不存在。但是那边的夕阳很美,尤其从高架桥上下来,能从树荫的缝隙里看到刺目的夕阳追着我们的车子走,明明一直盯着它,可转几个弯它又去追别的汽车了。我对这边的路不熟,左转右转转进了一条小路,刚好赶上学校放学,那些半大的小孩儿都挤在马路边的小摊儿前买东西,一点儿也不怕被汽车碰到,有几个小女孩儿在争夺一串棉花糖,为了躲避同学的魔爪干脆把棉花糖从我的车窗里递进来。我其实一点儿都听不懂闽南话,过了太久了,一个字儿都听不懂,只是当那些话从路边的人群里窜到我耳朵里时,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我好像看到子寒小时候,就是像这些孩子一样慢悠悠地挤到路边,带着旁若无人的灿烂笑容,有可能手里还攥着雪糕零食什么的。那时候他多快乐,我多快乐。他家在一条小弄堂里,泉州的很多弄堂里都暗藏玄机,不知道哪条里的哪家是咖啡馆茶馆还是青年旅馆,一路走进去清幽雅静。子寒家在弄堂的最深处,是幢二层小楼,我敲门后又等了五六分钟才有声音传出,门一打开,子寒的mama一眼就认出了我。她笑起来和子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大概问了些她身体怎么样之类的,她只说还好还好,然后把我带进了子寒的卧室。卧室里有个笼子,跟我当初给他在戒毒期买的那个一模一样,连里面铺的毯子都一样。我无论如何都没法儿把眼泪憋回去,从我跟他分手到我那天站在他的房间里,五年间我从没为他掉过一次眼泪,我以为是自己麻木了,可根本不是。这屋子里甚至还有子寒的味道,那种让我安心的味道。靠窗的地方有个小书柜,我才发现原来子寒跟我在一起时看的书他上学时已经都看过了。尤其是那本,他这本比我们当初从图书馆借得那本还要旧,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也许他曾经捧着这本书,躲在笼子里忍受戒毒时的痛苦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