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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春药情解(初次/春药/误会/发声禁止/窗外露出) (第3/6页)
你。”周瑜笑道:“周家不随意打骂子弟,就算罚也只是练功勤些。何况当真要罚,你来了也抵不住。”孙策说:“我来了可以挡在你前头。”周瑜说:“我不要你挡!”孙策自知失言,只此后要再给周瑜添祸,罚周瑜的抄默总陪上他的一份,久而久之,孙策的文辞倒大有长进。 二人偷摸在周家里皮耍了好一段日子,一发胆大。一日,孙策邀周瑜夜游万佛湖,周瑜欣允。夜风习习,他们泛舟湖上,江平如镜,承天星津,少年携酒盈樽,畅醉一番。夜深深,两人都已半醉,孙策本就挨得周瑜并坐,醉后又大胆,便嗅着他衣襟问:“你身上怎生得这样香?”周瑜偷偷红了脸,幸是酒醉,天下都是红的,回道:“是家里抹的梅香膏。”孙策笑,奇道:“你还涂香膏?女孩子似的……我怎么都没闻见过?”周瑜道:“我以为你早该闻惯了。”他素喜梅花,身上总沾着腊梅香气,要么就是衣襟上熏的沉檀。孙策又挨近了些,鼻头贴着他的胸口,道:“你今天格外香。” 的确是格外香。因为今天夜游赴会,出门前周瑜往身上补了香,而且一个没忍住,捻着香膏涂了一大坨。他好像不喝酒就要醉了。 船至湖心,星天月明,丛山静寂,孙策举酒击舷,唱道:“我车既攻,我马既同。四牡庞庞,驾言徂东。田车既好,四牡孔阜。东有甫草,驾言行狩。”他边唱边灌下如琼的浆液,声音有时断续,然而天地空阔,四野清茫,歌声便如波般荡开了去,如钟磐弘,如洞箫明。他唱毕,猛灌了一口酒,未及开口,周瑜便接了去:“之子于苗,选徒嚣嚣。建旐设旄,搏兽于敖。驾彼四牡,四牡奕奕。赤芾金舄,会同有绎。”周瑜的声音比他好听,唱得也好,他开口时,孙策就定定地盯着他。周瑜被他盯得脸热,以为醉极,索性不去看他,而看无边明月,好在此曲恢宏,他唱时才能自掩赧色。他唱完,孙策轻呼一声:“好!”忽凑更近过来,在他耳边唱:“决拾既佽,弓矢既调。射夫既同,助我举柴。四黄既驾,两骖不猗。不失其驰,舍矢如破。”这曲本是《小雅·车攻》,是孙策最爱唱的一篇,讲的是天子会同诸侯田猎,军纪严明,硕果累累之情状,孙策每次唱时,均豪情胜慨,逸而自得,周瑜知这是他向往的鸿图,故常常只奏琴相和,而不对唱。但这次孙策醉酒,摆渡星河,声音里满是少年自得的逸游情态,这样对周瑜吹气,撩得周瑜一阵心惊。 孙策唱毕,周瑜接着唱:“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徒御不惊,大庖不盈。之子于征,有闻无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孙策唱的是车马兵器,周瑜唱的就都是诸侯会同的场景。这曲调就和会同的场景一样壮烈,周瑜唱着唱着,一发激昂,意图掩过孙郎凑近时混乱的心跳。孙策的手搂过他的肩,说:“公瑾,你唱得真好。”公瑾是他预给自己取的字,他们均未行冠礼,小字只有彼此知道,私下里唤。周瑜心底想:“我心跳怎生得这样快?这可不能叫伯符知道。”便说道:“酒过三爵,该回去了。”孙策摇摇头,掬一捧湖水入怀,月映水中,被他托于掌上。他问:“月是几个?”周瑜疑惑,遂答:“一个。”孙策说:“月是一个,就是没醉!”周瑜笑了,道:“你究底多不想回家……再怎么醉,月亮都是只有一个的。”孙策也笑了起来,说道:“那不一定。”说罢他醺醺然晃了两下,水洒在周瑜的衣衫上,他扑到周瑜怀中,笑着捏了捏周郎的脸。手上微凉,酒气袭人,周瑜心乱得更甚,却见孙策手指着船舷上洒碎的露珠,说:“现在才是醉了。” 那月亮果真碎成了几瓣,又顺着潋滟的水波飘进了周瑜的眼。他低头,现在孙策也在他怀中,孙策每只眼里都映了一颗月亮,一共两个,原来他醉了三年。孙策一手狠攥着他的腕子,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端贴的是严丝合缝。孙策的脸就挨在他右颊上,比他稍低半个头,气息粗重地吐呐。孙策说:“我不要其他姑娘了。我不能要。”周瑜说:“要寻妓子是要冒险,但要再不寻妓子就是没命!”孙策说:“情毒是要与人交合才能解,又没说是男是女。”周瑜慌了神,道:“阴阳取补之道是情毒的根本,这是九镜塔之毒,不可慢待。”孙策只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要其他女子。我不要。”周瑜垂眸,轻巧地问:“义兄……可是有了心上人?”孙策抓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