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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1/2页)
们排了三十几分钟,点了几大盘麻辣鸭血,正吃得面红耳赤时,陈仪伶的电话便来了,看到那排号码,我还了愣一下。说起来,陈仪伶跟高镇东一样,都在我入伍之后便齐齐消失了,但我也不至于就此忘记这个女人。锅里的红白汤咕噜咕噜滚着,热气直冒,香气四溢,电话里,陈仪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大约是因为餐厅太吵。两年多不见,她劈头第一句话就是:「退伍啦?想不想我呀?」语气娇滴滴的,给别人听见,估计要以为我跟她有什关系。......陈仪伶向来勇于对男人开玩笑。早年我已习惯于她这种奔放大胆的作派,亦随她去了,任她再怎么语不惊人死不休,也只当没听见,那时陈仪伶说我太无趣,我也是笑笑过去。我一边举着电话,一边捞着锅底的油条,说:「这两年还好吗?」那头笑吟吟地,也不尴尬,说:「就那样吧,没什么变化呀。」我预感她还有话,就没出声。高镇东看了我一眼,将网子里软烂糊成一团的油条放到我的碗里,我用手指着指桌上那盘有空了的鸭血,眼神示意他再点一盘。「我…...」电话里她说:「又分手了。」我没说话,等接着她说。她问我最近有没有空,能不能出来聊聊,我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她,又闲扯了几句,挂电话前,陈仪伶忽然问我是不是在外面吃饭,我说是;她笑问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不禁朝高镇东看了一眼,不知什么心态,淡淡地对电话拿头说:「嗯。」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说:「那不打扰你了。礼拜二见,我请客。」电话挂上,就看见汗流浃背的高镇东一张脸笑得别具深意,他说:「女人啊?」我夹了一筷子牛rou,嗯了声。「朋友。」我又补了一句。高镇东嗤笑一声,眼神不屑。「知道男人要跟女人做朋友有多难吗?」他说。我反问:「难吗?」记得我曾跟他说过,我对女人难有感觉,但高镇东好像一直不太相信,只觉得那是我太固执,生活太狭窄,我不会去反驳────归根究柢,高镇东不算同性恋,和他争这个并没什么意思。高镇东剥着虾壳,扔了一只给我:「难。」我不以为意,就没接话,这时老板又送来两盘鸭血,桌上一角堆着全是我跟高镇东擤过鼻涕的纸混沌,老板赤着手,相当干脆一把抓起丢到空盘子里收走。高镇东忽然皱眉,问我:「你说那老板会不会洗手?」我想了想,中肯地摇头。高镇东笑骂了声靠。后来我忍不住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第一次是几岁?」「十六────十七吧。」他想了会儿。「女的?」「废话,」他瞪了我一眼,这时候的我们倒真像一对认识多年的好哥们,他碰了碰我的杯子,说:「跟我的初恋。」……是了。高镇东跟我不同。他跟男人可以,跟女人也行,且他的生心理都能够享受。我灌了口金黄色的啤酒,冰凉苦辣的滋味从舌尖冲过喉咙,使嘴里的麻意更刺、更难受。我语带讽刺:「初恋?你还纯情过啊?」高镇东哈哈大笑:「不知道有多纯!我第一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