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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艺术感。照片的一瞬间,言辞泡在明丽的光里,微微睁大圆圆眼看林应。林应郑重严肃,目光直接,盯着镜头。完全没有角度,也没挑姿势,更没有美化,林应的脸看上去比言辞的大一圈,有虎虎的威风。言辞拿着相框,笑得惊天动地,越笑眼圈越红,笑出眼泪。林应完全不知道,相框画框这种东西,是有灵的。美梦被造出,装入,便被视为希望,视为信仰,应当被崇拜,被守望。“这是你的希望?”言辞轻声问道。小猫心情好一些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咱们两个待在一起,就很好。”言辞把相框放在胸口,抱着,转身脸对着沙发背。林应起身,继续去打扫卫生。在他不知道的世界里,相框的味道已经变了。不再是那种甜甜的只能远望的芳香,而是真实的,熟悉的,林应的气息。炽热如阳光。林召一进家门,树苗儿颠颠跑出来:“爸爸!”林召看树苗儿小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线,用手指一挑,挑出一颗花生大的翡翠。晶莹剔透的蝉,微小精美。妻子跟在后面,笑道:“我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就买下来。据说蝉的寓意很好,反正也不大,给树苗儿戴吧。”蝉。又是蝉。真的是蝉。林召的脸色变一下,若无其事道:“也好,挺好看的。”树苗儿很妥善地把蝉塞进领子。他打算下次把蝉给猫猫看,他和猫猫有很多不能跟别人说的秘密。窗外没有蝉鸣。一入夏就打药,连鸟叫都没有,安安静静一个夏天。悄无声息的寂静让林召有点冷,他害怕树苗儿的蝉突然鸣叫,他想一把拽掉。树苗儿颠颠跑到别的地方去,林召脸色发白,勉强笑道:“忙了一晚上,睡眠不足。”妻子让林召去补补眠。林召刚躺下,一声蝉鸣敲击他的鼓膜,差点把他震下床。他在卧室里打转,翻找,怎么也找不到。再也没这个声音,只有一下。林召太阳xue跳。楼下门铃响,妻子接可视电话。他跑下楼,看见电话里老宅的人。一个圈,人被搓圆挤压,变得异形。林召自己出门,去跟老宅的人寒暄。老宅的人送来一箱子血水滴滴的rou:“老先生说这个rou难得,你一定得尝尝。”林召笑着送他们离开,妻子跟出来,看见恒温箱里的冰块和跳动的rou,喉头一梗。“别看,别看。”“还要……埋起来?”“你别动,我先收起来,晚上把它埋了。”林召家的花园很奇特,一年四季,繁盛如春。“没事。”他安慰妻子,“没事。不要让树苗儿看见。”林应的上兵伐谋计划粮草不足,海鲜差不多吃完了,这段时间又没有新鲜货。最近猫咪心情异常沉重,没有什么能讨他喜欢的,除了食物。树苗儿又不在。言辞一早出门,林应送他。言辞报一个住宅区地址,林应开车到小区门口,目送言辞背着大包包往里走。这个小区……让林应觉得很不对劲。全身不舒服。林应很少害怕,这里连风都有一种悚然的味道。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站在楼顶。看着像任继,他仔细观察,又消失了。难道任继要跳楼?林应对任继有天然的反感,刚好任继也是。他们两个不对付,林召好像和任继走得近。林应烦闷,隐隐有点担心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