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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第2/2页)
“过路人?”玄悯朝河塘那头扫了一眼,转而瞥向薛闲。不过薛闲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前方的路上,“走吧,快出——有人!”他们已经走过了村口的地碑,刚撤了障眼法。等拐过这个弯,便能出山道了。结果薛闲话刚说一半,就瞥见不远处的山道上正站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白森森的。“哪家送葬这么大排场?”薛闲刚嘀咕了一句,就见那队伍中夹着的马车边竖着旗子,旗上写了两个字:太常。他和玄悯均停住了脚,还未待他看清来人模样,他就听见一个清凌凌的女声道:“下马。”接着,那百来人齐刷刷从马上下来了,对着他们便行了个大礼。薛闲:“……”这唱的是哪一出戏?第72章过路人(三)太常寺早有规定,只跪天地,所以即便见到国师,行大礼也并非跪礼,而是躬身礼。但这百来号人穿着宽袍大袖的白衣,带着狰狞而古朴的兽纹面具,默不作声而又整齐划一地一躬到底,场面还是蔚为壮观的,只是这壮观中透着股肃穆敬畏之感,若是再每人捻上几根香,那活脱脱就是来祭天的。这场面于寻常人来说,甚为宏大,但于薛闲来说倒算不上什么,他之所以有些愣,只是因为冷不丁看到太过意外而已。他对凡世间朝堂之事甚少关注,对那些随着朝代更迭时不时换一遭的官名机构更是懒得去了解,毕竟跟他不相干,所以乍一看到“太常”二字倒是无甚感觉,倒是从这百来号人的着装打扮上可以推断出一二——恐怕是朝内专司祭祀问卜之人。他活了这么多久,没少见过这种架势,差点儿下意识脱口而出:求雨都追到这儿来了?不过还不曾待他开口,身边的玄悯便皱着眉朝前踱了一步,刚巧将薛闲半遮半挡在了后头。就听他端着张霜寒地冻的脸,眸子冷冷淡淡地扫过来人,问道:“有何贵干?”有何贵干?有何贵干??队伍前端,刚打算张口喊国师的太卜和太祝二人当即傻在了原地。不过他们好歹是在朝中长大的,不至于人前失仪,两人维持着躬身的姿态,偏头对视了一眼,俱是满眼惊疑不定。认错人了?不可能啊!那身形气质和走路姿态活脱脱就是国师,甚至都不用等对方走近,一眼就能认出来!可这句“有何贵干”又是怎么回事?刻意的?难不成有要事在身,不方便露身份?太卜太祝二人当初同年进太常寺,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不为过,旁的不问,默契还是有的。两人略一交换眼色,便达成了一致的猜测。只是这猜测刚一冒头,手边便突然传来了一声“嘶嘶”轻响。二人一愣,就见发出“嘶嘶”声的,是太卜手指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团火苗,那火苗眨眼便褪了干净,露出火芯中包裹的纸条这情景于他们而言并不陌生,国师若是想要传递什么消息,往往会采用这种方式。照理说太卜送出去的林鸽刚走,再怎么赶也不可能这会儿就赶到法门寺。唯一的可能便是国师刚好有别的吩咐,只是送来的这时间也太过巧合了……太卜反手捉住折叠而成的纸条,不动声色地朝对面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