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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第2/2页)
车去吧,犯不着下来,回头再冻坏了嗓子唱不开。”薛闲看见那姓李的老头并没有如他所言地回到车上去,而是踩着积雪走到了领头的马车边,瞧了一眼,便哎呦一声叫道:“作孽哦,怎么断得这样彻底……啧,只能走东边那条了么?”不论是这李老头还是那疤脸男,说起要走另一条路时,语气都有那么些不情不愿的,好像走一回那条路能折八百年的寿似的。薛闲耳力本就不同于寻常人,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便又出声问道:“东边的路不好走么?”他说话其实并没费什么力气,但是声音却被夹杂着茫茫细雪的山风清晰地吹到了车前的两人的耳旁。两人楞了一下,转头冲薛闲喊道:“不妨事,别担心,只是东边的路要绕一些,而且身上总有碎石华夏来,但若是小心一些,走也是能走的。”“真没事?”车里的江世宁依然一脸担忧。薛闲透过细雪,遥遥看了眼车前的那两人的表情,眯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看那俩脸色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也不好说,先随他们走着吧。”他身边一直甚少开口的玄悯撩开了布帘:“无妨,我看着。”他声音沉稳平静,莫名让一车的人都安下心来。就连这几天总跟他顶针的薛闲也不得不承认,这秃驴别的不说,至少在解决麻烦上还是拿得出手的。这位大爷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颇有些无言的沉默下来:……怎的好好的会用“拿得出手”这个词来形容这秃驴呢……毕竟,这话怎么听都是用来形容自身所有物的——你总得先握在手里,才能拿得出去不是?薛闲面无表情地扒着车门,想了片刻,觉得自己大约是吃错了耗子药。不过秃驴只是区区一届凡人,等他恢复正常,就凭他真龙一条,轻而易举就能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别说握在手里了,就是叼进嘴里也不过是张口闭口的事,怎么着吧!这祖宗没脸没皮地想着,登时便理直气壮了。他自己在脑中演了一出人龙相斗的大戏,临了还不冷不热地睨了车内的玄悯一眼。对他的脑补一无所知的玄悯被睨得莫名其妙。他性子一贯冷淡,对旁人所谓的眼色和表情自然不会细究。他当这祖宗是真的热出火了见谁都不顺眼,也不打算火上浇油,只扫了一眼,便又去继续看着布帘外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一举动无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火上浇油。薛闲见他一副天寒地冻、霜雪不化的样子就莫名手痒,痒得想直接跟他打一架。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这由头确实有些无理,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玄悯,早该习惯他这不冷不热岿然不动随人闹的模样了,但就是……不那么舒坦。就好像真气在脉络里头游走了一圈,却突然堵在了某一处,没什么大病大痛,就是有些不顺畅。体内的热气又重新蒸腾出新的一波,河浪似的一层又一层往上翻着,每次都缓和不了多久,仿佛总也没个尽头。烦人。疤脸男拽着缰绳,一直企图在把领头的马往东边那座桥上引。奈何那马比薛闲还要烦躁,响鼻和嘶鸣一声接着一声,在崖边来回打着转,就是不肯往前迈一步。“这打也打了,骗也骗了,哄也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