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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你娶我做什么,傻兮兮跟你这么些年,你心里装着谁?不论是谁,现在谁才是你最该疼的人?死了的那个?” 旁边的雨首倒吸一口气,抱走了儿子,临走前说:“纲,尼尔她心直口快,你别反应过激,何况这真是你错在先。” 我一句话说完,纲吉脸都黑了。我见过他最可怕的时候莫过于吞并阿尔特家、在父亲破口大骂我不孝下贱的时候——是他三十岁后后第一次当众动手,为了替我出气。 那时候他也只是愤怒,而现在连额头上的都能瞥见丝丝火炎。 “你气什么?我被你玩了这么多年,一句话都算轻的了!” 我气坏了,纲吉见我这样,虽然一股子马上发动火炎飞走的架势还是理了理情绪。看他那样子也知道自己错了。 他拉我在他腿上坐下,说:“你知道以前彭格列有个部门叫门外顾问么?” 我点点头,他说:“管事是我爸爸,大家都以为他是老大,但其实是一个叫Reborn的杀手。” “就是他呀。” “嗯。” 纲吉的表情脆弱的不行,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回忆起Reborn时那样。我只有放轻声音,小声问道:“他死了?”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听上去难过极了“尼尔,我不知道。” part 2 纲吉跟我讲了一整晚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我隐隐感觉那不是耐心,在他淡淡的叙述的时候,我能肯定纲吉长久以来对他的感情终于在我这里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地方。 纲吉是Reborn一手带出来的,在继位之前共同经历过三四次激烈的战争,继位后两人携手清除拦路的各路人士;之后一起把家族带上正轨,洗白了大部分产业。 可以说,泽田纲吉人生最重要的15年都是与这个男人度过的。 “我和他说好的——其实是死缠烂打,Reborn答应待在我身边。” 好吧,原来已经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难怪他这么失落。 “后来呢?” “??他消失了。” 我起初认为这个男人是事故后失踪,但听完丈夫的叙述,我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一遍遍抚摸他的背。 这不是认输——在心疼纲吉的同时,我知道没有谁能代替那个存在。 名为泽田纲吉的男人永远都是一个多纳滋,如果填补了那个空洞,他就再也无法维持自己本身的形态。 某天,男人答应了自家学生的要求,与此同时决定前往寻找能和对方一起老去的方法。 “不管怎样都要记得回来,我没有你不行啦。” “我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爽约过。” “嗯。不然我会因为寂寞死掉的,因为我是兔子嘛。” “好。” 这就是纲吉和名为Reborn的男人的,最后的对话。 在遇见我之前的那个月,纲吉曾经偷跑到某个小岛上去。据说整个家族惊得鸡飞狗跳,守护者统统出动去抓他回来。 人倒是好好的回来了,但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笑过。 “很好笑是吧,”纲吉自嘲道:“我以前还因为笑脸太亲切被弹劾过诶。” 我说不出话来。对于这种背负着无上哀恸的惹人爱怜的家伙,我真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过谢谢尼尔哦,谢谢你。”他用力抱着我:“有你真好。虽然你好凶,脾气也很坏,但是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嗯,我知道。累了就睡吧。” 从那之后,丈夫再也没有提过那个男人,也没有因为他而失态。 问他的话,他只是笑着跟我打趣,问我是不是吃醋。 “不会啊。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嗯?喜欢啊 ,不喜欢干嘛娶你呀。” “那不就好了。” 儿子15岁那年,岚守在我生日宴会上送了我一架又贵又好看的钢琴,并且当场边弹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