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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聘礼是董卓的脑袋 (第2/2页)
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可是对我来说,不能和你在一起,或是为你报仇而死在董卓手里,也没有什么分别。” 周瑜贴上双唇,他在绵长的亲吻中喘息、呻吟,修长的手指滑进腿间,身边的人却未跟随。“继续。”周瑜轻声说。孙策攥住他的手,从私密的地方拽出来,十指交握:“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周瑜担心他,但周瑜的心事,远不止是担心他。也许连周瑜自己都没发现,他惯于用性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每当周瑜在雨露期外异常主动的时候,都代表着他的情绪不佳。周瑜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发出声音,又闭上。 孙策不能拒绝周瑜,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他用一只手抚慰着周瑜,另一只手梳理着周瑜的头发,问出自己内心最恐惧的那个猜测:“世伯安排你去相亲了?”周瑜伏在他的肩上轻哼,摇头,又过了一会儿说:“阿姆走了。”孙策没有吱声,他能猜到其中缘由,令他这个罪魁祸首更无从安慰。周瑜的贝齿狠狠咬住他的耳垂,咬得它滴出血:“孙策,除非你死了,否则别想离开我。” 孙策摇头,又觉得还不够:“我不会死,也不会离开你。”周瑜坐在他的性器上,抬了几次臀,忽然抱着他的肩膀,哽咽着唤:“夫君……夫君……夫君……”孙策这次没有阻止他,他只能用更热烈的行动回应他的这份深情。 陆康那小侄孙跪坐在周瑜旁边听得入神,年纪更小的陆康的儿子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周瑜现在知晓了,年纪大点的那个孩子叫陆议,是陆康的侄孙,年纪更小的那个叫陆绩,是陆康的幼子。这个叫陆议的孩子父母早亡,才托付到他手上的。兴许是这个缘故,陆议比同龄人来得稳重。周瑜的父母也去得早,但周瑜暗自思索,自己在陆议这个年纪时,似乎调皮得人见人怕。 抚琴本应是件专注的事,但周瑜近来心思不在庐江,又兼陆议坐在他旁边,他好奇地时不时偷觑,想看看陆议会不会听睡着了。这点分心叫周尚听出来了,等他一曲抚毕,点评道:“心不在琴上,琴何足听?” “太守的琴是好琴,是瑜力有不逮。” 陆康抚须而笑:“昔时蔡伯喈流寓江东,造琴为乐。此琴正是其中一把,由我们陆家子弟求来。我听说袁公子家中,亦藏有名琴?” 周尚笑着看向座中神情恬淡的袁宇:“阿瑜素好音律,最喜欢琴。”二人这番对话落在周瑜耳朵里十分刺耳,周瑜下意识地想否认,又提醒自己不要拂了长辈面子。 座中的袁宇是陈郡袁氏的乾元公子,衣着素淡,神情闲雅。他自称好道学,看来确有几分超然世外之感。陆康说袁宇游历经此,暂宿庐江,特邀周尚叔侄过府共叙。周瑜暗想来得时间倒巧,孙策离去不过几日,而且既是陆康的客人,要自己来作陪是什么道理?其中的勾当周瑜自然想得清楚,不由满腹怒意。孙策离开前明明同周尚说过要取董卓的人头来下聘,孙策前脚离开舒城,后脚就安排来这个袁宇。 陆康又提议让周瑜带袁宇四处参观,周瑜心里翻了个白眼,笑靥生花道:“好啊。”指下的弦“嘣”地一声,惊得旁边的小陆议瞪大眼睛。 周瑜带着袁宇骑马到舒城外的小山上,从山顶上可以远眺整个舒城。周瑜回首一笑:“这里的风景好吧?”袁宇赞叹:“墙垣连亘,市井繁荣,陆太守果真治理有方。”周瑜又道:“这是我和他最常来的地方。”袁宇注意到了周瑜故意抛给他的那个字:“他?”“我喜欢的人。”袁宇笑了笑,轻飘飘的,周瑜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周瑜下马,山顶没有可供休憩的地方,唯有一片芦苇地。他时常和孙策在这里比试,打得累了就一头躺在芦苇上,直到快赶不上闭城门,才风急火燎地驰骋回去。周瑜问:“你知道我们为何来这里?”袁宇淡淡说:“知道。”“我方才这么说,你不在意?”袁宇摇头,那神情仿佛在说,为什么要在意。 周瑜端详着他的面容,其实并不令人讨厌:“你不喜欢我。”这次袁宇否认得很快:“喜欢。我想没有人能拒绝你。”周瑜嗤笑:“你竟毫不在乎吗?”袁宇回答:“意之所起,情之所钟,如果能被人控制,又如何算得情意?世上无不变之事,无不变之理,无不变之情,不妨顺其自然。” “你觉得我对他的情会变?”周瑜明知他不是这个意思,但忍不住戏弄。袁宇果然愣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也想与我成婚吗?”袁宇无奈:“周公子不要捉弄我。”“想不想?”袁宇沉吟半晌:“想。” “如果我给他的不只是情呢?”袁宇不明所以地看着周瑜,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前尚未褪去的淤青,“袁公子,去告诉我伯父,你不会与我成婚的原因吧。”袁宇伸出手抚平他的衣襟:“周公子,真是个痴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