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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mpagne bubble(警察亚失足少年中) (第1/9页)
【1】 盛夏。 距离一天最热的时候过去两三个小时,街道依然暑气逼人,海风吹不过来,空气被太阳施加了压力一般扭曲了,绿化带的叶子没精打采地打着卷儿,鞋底黏黏的,不会是路上铺的柏油晒化了吧……亚当腹诽着,伸手摸向装手帕的口袋,想起这身行头不是常穿的制服,中途转向脖子,讪讪地松了松领口。 容貌异常端正却穿着花衬衫破洞裤的青年路过商业街,路过住宅区,走到贫民窟的边缘脚步一转,钻进一个窄窄的巷子。把四万円现金递给单元楼门口精神萎靡的大叔,后者懒懒地抬抬眼皮,还他一张随处可见的便利店打折券。进入楼道里杂物间的小门,又窄又黑的走廊里摸索数十步,景色焕然一新。 室内宽敞整洁,温度恒定在22度,热带绿植,静音地毯,真皮沙发,任何令人不快的元素都被有心的主理人一扫而空。没有采光的窗户,枝形吊灯和埋入墙壁的灯柱直白而明亮,将数十个衣着光鲜往来匆匆的年轻人照得分外清楚。单看前排粉饰门面的弹子机和高级一点的合法博彩场所无甚区别,越往里走越看得人心惊,纵深堪比小型体育馆的场地内,右手边是轮盘赌和老虎机,左手边是十数台牌桌,珐琅工艺的各色筹码堆满桌沿,上百人没日没夜地玩着最低下注额一千円的百家乐、二十一点、德州扑克,男男女女狂呼乱叫,翻纸牌的手颤抖着,纸牌被汗浸湿了揉皱了,谁也不敢相信几张烂纸代表了成摞的福泽谕吉。几个回合下来输了的人,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转战别的牌桌。更往后是二十四小时供应酒水的酒廊,好酒名酒应有尽有,只要肯在牌桌上玩一把就能敞开肚皮喝个够。 这是名副其实的地下赌场。 这般豪奢的场所,入场券却廉价得难以置信,指望以小博大的赌徒进了这个门,再也难逃地狱。 亚当赔着笑,攥着价值四万円的入场券,穿过那些面色或灰败或绛紫、被濒死的悲喜吸干了精气的男男女女,一个劲儿往里走。 酒廊尽头放置着一个三面敞开、类似新剧舞台装置的卧室,目测至少有五十叠。 入眼皆是无瑕的纯白,梳妆台,床头柜,落地灯,一切一个普通卧室应有的家具都置备完全,唯独供人休憩的床不见踪影,应当摆放床铺的位置上,几张盖得住四五个人的巨大鹅绒被层层叠叠,摞得比真正的床垫还高。 鹅绒组成的蓬松云朵之间,一个美丽的孩子安静地睡着。搭在压实的被角外面的手臂和鹅绒一样的软弱,探着酡红的小脸,罕见的赭色长发披散,亮度极强的吊灯下看起来像是暖橙色的花朵。卧室背叛了它应有的概念,把遮盖探究视线的墙壁通通撤下,本该私密的场所变为展示金丝雀日常起居的动物园。少年是八音盒上涂装精致的玩偶,整个极尽奢侈的卧室是穷工极巧的微缩景观,华丽而易碎,给人以强烈的不真实感。但美人一如在真正的闺房中安心而松弛地酣睡着,绵软的脸颊挨在折成鼓包的被子上磨蹭,不时抖动纤长的睫毛,砸吧砸吧红艳的小嘴儿,好像在说什么梦话。如同温水慢煮的蚌壳,连自己都不注意的时候张着一条缝,露出半个莹润皎洁的珍珠,有一种青涩而堂皇的美丽。就连受到良好教育、从事舍己为人的伟大职业的亚当,看到这个场面也难以遏制内心的饥渴,想要以自己的肢体将其唤醒,遑论纵情声色的赌徒——事实上,进入赌场的人中有很多都是为他而来,原先对博彩不感兴趣,听闻少年的大名来凑热闹,一脚踏进无尽深渊的也大有人在。由此不难猜想男孩的命运,这也是最近亚当纠结与痛苦的来源。 才刚入夜,下注额最大的牌桌中之一就上了客。一个关西口音的中年男子最惹眼,下注额最高,将钞票大把大把地扔给赌场,短短十分钟就输掉上百个筹码,荷官不得不用对讲机呼叫同事一起清点数目。 要来了!亚当焦虑地在心中呼叫。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输掉的金钱,扔下还在盘点筹码的荷官径自走向幻梦一般的卧室,一把拎起熟睡的孩子的手臂。 “宝贝,你真贵,一百万只能买你在这平躺一晚,”男人胡乱摸索美人鹅绒被下的身体,胡子拉碴的脸贴在他柔嫩的颈间疯了一般嗅闻,“是谁把你生得这么美,这么sao?” “没有sao……”被搅了清梦的美人生气地嘟哝着,转身投入陌生气味的怀抱里,半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回吻男人又是烟味又是酒气的嘴唇,“等会儿还要跳舞,你轻点弄我!” 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