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拾遗录_分卷阅读1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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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4 (第2/2页)

产来抗日,父亲也敬仰他的为人。一个孩子自幼失怙倒让人心寒,一切都听你的。”

两个人前言搭着后语时有时无的聊上几句。季杏棠突然说,“瑾娘,你装扮成这样......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卢老的思想没有这么前卫,不如我先带你去商店里转一转,再者,这天气湿寒,你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保暖......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瑾娘下了车,环顾繁华的大上海,置身在鳞次栉比之中,融进了身后的巨幅副海报里。她摘了呢帽,露出一肩漂亮的卷发,笑着说,“正有此意,这些头发也要剪呐。”

季杏棠真的感觉瑾娘像变了一个人,再不是小家碧玉模样,清朗明媚的像进步学生,这样和她相处起来没有起初那么扭捏。

他带着瑾娘去理发店,让老板把那些卷发修掉,剪一个齐肩短发。季杏棠说陪她在这儿等,瑾娘推脱有些饿让他先去找个地方点餐,填饱肚子才有力气逛商场,这语气里有几分故意支开他的意思。

季杏棠便去斜对面的西餐厅点餐。他推开玻璃门进了餐厅,等找了处餐桌坐下,一转身冯友樵坐在了他面前。

冯友樵这个人真是一言难尽,农民出身的武夫,武夫便是武夫,竟还不守本分,误杀了人为了保命去投军,甲午一战在清军中杀出了名堂;清末的时候又跟风太平天国搞革命,揭竿而起闯出了一条血路;袁世凯复辟,又举起讨袁的旗帜,仿佛他全身上下都和旧清廷势不两立。最后自成一派,斧头帮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他这老大哥传奇也不少,人又总有夸大英雄的习惯,这些事迹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好人坏人都闻风丧胆。

沈正嵘也离开上海了,该捐的款也捐了,该讹的季杏棠都让他讹了,该出的气他也出了,这个朋友交不上便不强求了,季杏棠想不明白他怎么还揪着自己不放。

季杏棠早就没有心情和他扯西皮,现在更没有心情,可他是江湖上的老一辈又轻慢不得。季杏棠笑的温文尔雅,“冯老兄,我季某可就差把这条命给你了。”

冯友樵开了桌上的酒倒了两杯,听罢这话笑吟吟的模样,“怎么?你的妞长得可不赖,你小子刚遇着艳福舍得把命给我这老头子?”

季杏棠同他碰了个杯,不想和他开任何玩笑,心平气和地说,“冯老兄,我跟你说些掏心窝的话。要是往后退个三十年,那时候清廷弱,新政也弱,谁有闲工夫来管帮会的事,那些在党在野的官甚至和我们沆瀣一气狼狈为jianian,私下里财运延绵、官运亨通。那世道,谁有弟兄谁一手遮天,别说火拼走私,就是杀人放火查到你头上也安然无恙。你再看看现在的世道,凡事都要按程序、走法律,谁为非作歹谁要吃官司,洋人也不例外。况且这一行本来就上不了台面,说好听了是青帮洪帮龙门虎门,说难听了就是一帮喊打喊杀、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可是推不翻它就得吞声咽气,你我都心知肚明,可要是想在这一行干下去,一得朝中有人,二得有本事打通各道关卡。现在,家师整日里喝茶听曲的修身养性,师叔大都也审时度势或金盆洗手或另谋他路,实话告诉你,这门道我也走不长久。我手下有银行,在轮船局、矿产行、债券公司、茶行、电影业都有股份,还接管了很多面粉商,都是正当行业财路不宽不窄;况且你也看到我就要成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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